邢楚頓了頓,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就很平凡了,光明聖女與光明神子相識、相知、相戀,相互陪伴周遊大陸,直到聖女回神殿述職時,光明神殿方才察覺不妥,將聖女囚禁在明山後山之中,歐逆在山下苦等聖女三月卻等到聖女因為不潔遭天譴被光明神降罪囚於禁地的消息,一怒殺上明山,闖入明山禁地,卻最終被聖裁執事擊殺在禁地外圍。聖女六月之後產下一女,此女本無幸存活。生死墓主觀天象而知天命,到明山後山收這名剛出生的女嬰為徒。”
在邢楚說話的時候,文已經站了起來,待他說完,文盯著他:“故事完了?”
“如果加上後續的女嬰修行外帶破山救母的話,就還有好長一段呢。”
“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編個故事騙我們的?”柳煙拉住文有些顫抖的手,轉頭問邢楚。
“生死墓主應該提過讓你去明山,是麼?”邢楚盯著文,覺得自己這樣說出來她的身世,會不會有點不妥,但隻有這樣才能轉移掉她們兩女生的注意力,也是沒辦法了。
“師尊的確說過,我應該去明山上看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意思。”文現在心中非常迷茫,突然得知自己在這世上還有個親人,讓她不知道如何應付。
“那等幾天就上明山去。我們去砸了明山那什麼禁地。把阿姨救出來。”柳煙輕輕的拍著文的手背,安撫著她。
“沒那麼容易的,明山現在還不是我們能去碰的地方,除非塔主願意幫忙。”莫言在背後扯著柳煙,真怕這個小妮子一衝動馬上跑去找明山那些怪物的麻煩。如果那樣,他就真的麻煩了。
“對哦,塔主那次不是說我是她師妹麼?師妹請師姐幫這點小忙,她肯定不會推辭的。文,你放心好了,等會我就去找塔主,我們立刻就出發。”柳煙開始興奮起來了。
邢楚心中暗暗的想:柳煙這個天天就想著鬧事的家夥,以後跟著莫言,莫言天天都得幫她收拾殘局。不由同情的望著躺在床上的莫言,隻見莫言也一臉痛苦的望著自己,不由的在臉上掛起了一道淺淺的笑容。
看見邢楚臉上的笑,莫言的臉像苦瓜一樣皺起來。柳煙拉起莫言的手,想將他拉起來,一起去找塔主商議。
“我剛才和塔主說過這個事。塔主說她怕你師傅不高興,所以說呢,你最好還是得到你師傅的首肯之後,再去麻煩塔主吧。”邢楚見莫言被柳煙折磨得臉都變成包子了,開口為莫言解圍。
“我和塔主什麼關係,你和塔主什麼關係。你讓她去,她當然要找借口推辭了,我去就不一樣了哦。”柳煙放下堅定賴在床上的莫言的手,得瑟的對邢楚說著。然後拍了莫言的肚子一下,“死莫言,像個豬一樣,就想睡覺。”
說完拉起文的手,往門口走去,“走,我們去找塔主商量下怎麼上明山去。”
邢楚見她們過來,忙移開凳子,讓出屋門。柳煙拉著文,往屋外走去,經過邢楚身邊,柳煙瞪了他一眼,用腳踩了邢楚的腳背一下,方才拉著文得意的去找塔主了。
邢楚和莫言望著遠去的兩女,好一會,邢楚才同情的望向莫言:“你小子喜歡上這樣的女孩,你這輩子算完了。”
莫言以手扶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戲水的模樣可愛至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女孩子都是多變的。你小子自求多福吧。”邢楚用手指著床上的莫言,愉快的笑起來。
屋內,響起一片笑聲與歎息聲的合奏曲。走到屋外的兩女回頭望了望茅屋,同時低聲說了句:“兩個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