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走進茅屋的時候,莫言還躺在床上啃著柳煙給他帶回來的饅頭,柳煙坐在床邊正在和躺在藤椅上的文輕輕的說著什麼,三人聽見屋門開啟的聲音,都轉頭望著站立在門口的邢楚。柳煙輕哼一聲,將手中拿著的一個饅頭砸向邢楚。莫言楞了一下,望了一眼手裏的半個饅頭,“我肚子還沒填飽呢!”
邢楚剛推開門,看見眼前飛來白花花的一個事物,順手接過,入手柔軟,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個饅頭,輕笑著說:“還是你們好,這山上的人都不管我的肚子。”
柳煙氣呼呼的說道:“吃死你這個不幹好事的笨蛋算了。”
邢楚聞言一愣,掃視了屋內三人一眼,莫言捧著饅頭,目光中透出一種自求多福的感覺。文又躺回藤椅,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是用一隻手輕輕的拉著柳煙。柳煙的目光好似飛劍一般,狠狠的紮在自己身上。
邢楚大致明白了柳煙發怒的原因,尷尬的笑著,“文和我的事,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呢?”柳煙輕輕的按住文的手,似笑非笑的望著邢楚。
“你們不會懂的。”邢楚的聲音低沉下來,“有一個人在等著我,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她。”
看著柳煙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麼,邢楚輕輕的擺了擺手,“而我也是不祥之人,你們終究會明白我的話,這應該就是你們師尊讓你們來找我的原因。”
“既然你是不祥之人,那以後我們是不是要離你遠一點呢?”柳煙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濃濃的嘲諷。
“夠了,阿煙,邢楚有苦衷,那就算了。你這樣說話,很傷人的。”一直安靜的文站了起來,用手按住柳煙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不滿。
“我就是覺得邢楚不對,他憑什麼不喜歡你?”柳煙用力將文拉回藤椅中坐著,死死的盯住邢楚。邢楚感覺空氣中那道目光仿佛變成實質,刺得身上隱隱發疼。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還要找原因的啊?你還真不講道理。”莫言將剩下的饅頭塞到嘴中,含糊的說著。
“你說什麼?”柳煙將目光從邢楚身上轉向莫言,莫言輕輕的打了個冷戰,用手摸著肚子,“我說我肚子還是很餓,還有饅頭沒有呢?”
“沒有了,餓死你算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柳煙將目光移回邢楚身上,繼續在精神上拷打他。
邢楚將手中的饅頭拋給莫言,莫言揚手接住,對邢楚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開始繼續啃饅頭了。
邢楚從旁邊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思慮了一番,才緩緩說著:“文,你知道你父母是誰麼?”
文將頭轉過來看了邢楚一眼,又轉了回去,“我師尊曾告訴我,我父親已亡,母親被困。我這次出來,也是打算尋回母親。但是還沒頭緒。”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邢楚看了一眼場間三人,柳煙依舊盯著他,莫言用一隻手撐起腦袋,另一隻手拿著饅頭慢慢把玩著,等著自己說話,文將頭偏向自己這邊,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說才:“二十年前,前任光明聖女做為光明神殿的知客在大陸上傳教,恰逢那次東方異族襲擊大陸,聖女加入了修行抵抗軍,同大陸上諸多修行界高手一起抵抗異族,經過一年的浴血守衛。終於等到柯傲請到了十萬蒙汗鐵騎,方才勉強擊退了異族軍隊,在那次守衛戰中,湧現出眾多讓人銘記的英雄人物,但有一個人卻將其他所有人的光芒的掩蓋住了,你們應該知道是誰吧?”
“南魔歐逆。”莫言配合的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你就不要這麼無聊說背景了,直奔主題吧。”
邢楚笑了笑:“歐逆那個時候沒有南魔的稱號,南魔是後來光明神殿給他封的。因為他將光明聖女拖入了在神殿看來是魔域的凡人情感之中。歐逆是個修行天才,他無師自通入修行,自修得入歸心,在旁人看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在那時候,世人認為他是受光明神庇佑的神子,當時他的稱號是光明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