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邢楚看見遠處有一個不大的山包,回望了一眼身後那群越來越多的騎兵,對眾人說到:“去那個山包上麵修建點防禦工事候援吧,這馬不行了。”
眾人看了一眼身下的馬匹,都已經有脫力的現象。都點頭同意了邢楚的建議,縱馬走上山頭。這個山頭不大,十餘見方,坡度也不陡,但勝在還有點長度,近二十米的緩坡阻止了騎兵的衝鋒。
眾人在山頭上堆起石塊,用來阻擋對方的弩箭。文抽空在山坡上放了幾個陣法。莫言見狀奇道:“沒想到文居然懂得陣法!”
“以前在書上看見過,也是第一次用。”
眾人安頓完畢,遠遠的看見百餘名騎兵已經把山包圍了起來。遠遠的還站立著數百名騎士,似乎在商議什麼,也似乎在等待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山頭的防禦工事已經完成了,坡底也被對方挖出一條深深的陷馬坑,陷馬坑後拉著數條帶刺的鐵絲。鐵絲後依次排著刀兵弩手。柯烈怔怔的望著山下的布置。這樣的手筆可不像是老大和老四往常的做法。這樣動靜不小,雖然他們兩個無法無天慣了,但也僅限於在蒙汗境內,現在還是河外十三州的地界,雖然蕭國一直放任十三州,但名義上還是屬於蕭國的領土,老大老四這樣的做法,可是冒著激怒蕭讓那暴君的危險。難道蒙汗國內發生什麼事了?柯烈眼神猛的一縮:父王已經歸去了?
柯烈踱著步,思慮著: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老大老四不顧激怒蕭讓也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做法。想到國內舊王駕崩,新王未立。政治上一片真空,自己卻被困在這裏,無能為力,柯烈的心情愈加煩躁。
日上頭頂,南邊遠處漸漸行來十餘騎,柯烈站在山頭,眺望著那十餘騎,心漸漸冷了下來,領頭的兩位衣著普通的中年壯者柯烈自然認得,就算隔了這數百米的距離,但那兩人一出現在視野中,柯烈就認出來,因為他們就是蒙汗國鎮北營統領:羅吉和鐵血營的統領:龍歡,老大與老四在軍中的強力支柱。既然老大老四連他們都砸在這裏,自然是拚了在草原上所有力量,打算永遠的將自己留在這片草地之上。用兩位歸心的強者來送執物初境的自己上路,看來遠在帝都的兩位兄長是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留給自己。
柯烈也開始不再奢望有援軍了,既然兩位兄長已經全力在草原上伏擊自己。自己安排的軍中力量也不能幸免了,即使不被絞殺,也會被拖住,自然不能來支援自己了。
騎在馬上的龍歡抬頭望了一眼山頂的柯烈,柯烈覺得一股磅礴的氣壓捶在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被那股氣壓頂退數步,才萎靡的倒地。
文感覺到那股威壓,揮手扇去,威壓便消散不見。龍歡悶哼了一聲,羅吉輕咦一聲:“原來還有高手在旁。”
山頂上,文望著單手撐地正在緩氣的柯烈說到:“師尊曾言:修行本是逆天而為,如用在凡民身上,徒增天怨。既然來人入道卻不解道心。我也放肆一番吧。”
說完,文走出工事之外,雙手結出一個複雜的手訣:“天地,不仁;世人,不智。借天地不仁之力,罰世間不智之輩。天地之間,眼見之內,神罰皆至。禁·神罰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