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樓內樓外兩花開(1 / 2)

番城內坐落一棟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院子極大,將院外的塵囂和樓中的寧靜隔成兩個世界。二樓敞開的陽台上,一位老者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須發花白,悠閑的輕晃著藤椅,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老者背後,兩位青年在相對坐在一個方桌上,一位相對年輕的少年正用手扣著桌麵,專注的盯著桌麵上的一張寫滿文字的紙張,對麵的青年手端一杯茶水淺淺的品嚐著。

陽台上的老者睜開微合的雙眼,偏頭望著下方街道,四個少年正步行在青石路上。在別人眼中平常的一幅畫麵在老者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色。

“如此年輕便能看見那道門檻?”老者的輕語敲破了房間的寧靜,也引起了桌前兩位年輕人的注意。長者自藤椅中站了起來,揚手呼來室內的兩位青年。自己卻目不轉睛的盯著站在街上交談的四人。

“院長有何示下?”走在前方是哪位剛才端茶細品的年輕人,稍微年長,個子也稍矮。

“街上四人,白衣女子,為你所用,可抵萬軍。”長者說完了這句話,街上突然耀起了一陣白光。

矮個的年輕人對身後的另一位年輕人合手一禮,“此女算見麵禮送給烈公子招納,望烈公子不棄。”

烈公子微笑著對長者行禮告罪,行至桌前,從懷中掏出印章,蓋在方才他正在細讀的紙張上,“以禮還禮。”說完,對陽台上二人告罪施施然的走出小樓。

長者凝視著烈公子領著隨從走出小樓,回頭瞟了一眼正在房間裏捧著那張紙的年輕公子,又仔細的盯著遠處那四個人一會,突然說道:“你以我之名修書一封至明山。”

年輕公子將目光移至長者身上,輕聲問到:“書何?”

“北陵刑氏一族餘黨重現,望聖裁執事憐天下蒼生而株。”

年輕公子沉思了一陣,緩緩說道:“院長,那位少女是我送與柯烈的,我知道你心不喜。可是這樣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畢竟光明神殿那邊我們影響有限。”

“蕭皓,你做事隨心而欲。言某人不願意斷其是非。”長者轉首死死的盯著蕭皓,“可是這次,就算這密約不簽又如何。失此一人,如葬我蕭國十萬鐵騎。”

蕭皓回望著言院長的目光,絲毫不逃避,許久才說到:“區區一人,何能葬我蕭國十萬鐵騎?”

言院長輕歎一口氣:“至高王也一人而已,卻橫刀成河,葬撒爾鐵衛軍數十萬。此女年齡不過十七八,卻已經入得歸心上境,誰能斷言她不能重現三神之威?”

蕭皓低下頭默不作聲,言院長輕歎一聲,走麵前輕撫著他後腦:“再說,那四人中有一人乃北陵刑氏後人這卻是事實,明山那些人安穩了這麼多年了,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我們隻需告訴他們刑氏後人在這群人裏,後麵的事就是天意了。”

蕭皓眼神跳過窗台,遠遠望著那群人。柯烈已經和他們搭上話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仔細的看了一陣,在一位獨臂人的白袍上,找到一個不顯眼的印記,那是北陵刑氏獨有的標記,雖然已經曆經百年曆史的掩蓋,但還是被有心人記在心間。蕭皓也不再爭辯,端坐桌前,拿出了紙筆。老者轉身回到陽台上,繼續在藤椅上養神。蕭皓修書完畢,讓仆人拿來一隻信鴿,將書信處理妥當,放了出去。一切完成後。恭謹的請出老者,相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