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舟心裏一涼,他隻記得他和費教授說說就睡著了,其他什麼事也回想不起來。壞了,費教授不會被我傷著了把。於是石野舟連忙問道:“我上午幹什麼了?費教授沒有事吧?”
正說著,石野舟身後的門卻開了。石野舟回頭一看,費教授正好從裏麵出來了,那門裏麵還有一道門,這形成了一個小隔間。石野舟估計這是消毒室。
出來的費教授先是打量了石野舟一會,才開口說道:“你上午怎麼了?”
石野舟茫然的搖了搖頭。費教授眉頭一皺,又問道:“你的傷口不疼了?”
石野舟點點頭,一臉的高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起來的時候傷口基本上不疼了。”
那較瘦的士兵在旁邊動了一下,心裏腹誹到:你小子是麻醉劑打多了吧。
顯然費教授也是這麼認為的,他見石野舟意識清晰,沒有多少危險後便對那兩名士兵說道:“行,沒什麼事了。你們出去吧,把我們的晚飯現在就送過來。還有,把小張給我喊過來。”
說罷,費教授走到他的床前準備休息一會,卻看見床上被掙斷的束縛帶。他心裏一動,轉身過來一臉震驚的盯著正輕輕甩著雙手,活動著身體的石野舟。
“小石,這是你掙斷的?”費教授好像不相信的說道。
石野舟有點小得意的點了點頭。
費教授一臉的嚴肅,把剩下的半截束縛帶遞給了石野舟:“你再試一下。”
石野舟再遲鈍也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他遲疑的看了費教授一眼。石野舟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相信這個老人。他把束縛帶的兩端纏在手裏,雙手一震,束縛帶應聲而斷。
費教授沉著臉,抓過石野舟的手仔細的看著。這已經不是力量大的問題了,未經訓練的正常人手部肌肉和骨骼都不一定能承受五十公斤的突然拉力。但是石野舟的手上隻有皮膚有一點破損,這意味著什麼……
費教授愣愣的盯著石野舟,石野舟很不安的感覺到費教授用一種很陌生的目光看著他,那裏麵有驚訝,有興奮,有恐懼,有敵意,最終費教授閉上了眼睛說道:“小石,你小時候想當英雄過嗎?”
石野舟沉默了一會,他不知道費教授為什麼這麼問。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道:“小時候想過,恩,那時候挺傻的。不過我現在不想當英雄,英雄太慘,我受不了了。我也不想當壞蛋,壞蛋要心夠狠,我下不了手。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費教授睜開了有些渾濁的眼睛的盯著石野舟繼續問道:“你聽過能力有多大責任就多大這句話嗎?”
石野舟竟然輕笑了一聲:“這句話很假,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良心有多大責任就多大。現在這社會,有能力沒良心的人多了去了。古人說得好: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