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黑衣人很快的包圍了過來,地上躺著的煙蘿和文正謙還是睡得很香,沒有一絲要醒來的意思。
從幾個黑衣人中間走出了一個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他望著蕭麥涼和絕殺,開口道:“交出文正謙,我放你們走。”
蕭麥涼有些訝然,他聽說過文正謙先前就是馬賊打傷的。看來,文正謙和馬賊的梁子結的還不小。
“不可能。”蕭麥涼鐵青著臉色,幾乎是從牙縫裏將這句話擠出來,“要麼,我們打一場,要麼,你們現在就滾蛋!”
戴麵具的男人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說罷,他衝身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那群黑衣人立刻向蕭麥涼他們湧了過來。
蕭麥涼腿傷未好,頂多隻有六成功力,至於絕殺就更別說了,四成都有些懸。好在絕殺這時還算配合,就在他們聯手幹掉四人之後,煙蘿與文正謙終於從熟睡中醒了過來。
兩人一看這陣勢,文正謙倒還好,傻乎乎的,煙蘿是驚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煙蘿結結巴巴的問道。
正在浴血奮戰的蕭麥涼立刻不顧自己渾身是傷,大聲吼道:“煙蘿,你帶阿傻先走!”
煙蘿也不是傻子,立刻領會過來,拉起阿傻就往一邊衝。黑衣人見勢紛紛丟下蕭麥涼與絕殺,向著煙蘿他們追去。其中一個馬賊離煙蘿最近,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去。蕭麥涼眼見不好,頓時撲在了煙蘿身後,硬生生的受下了這一鞭。
這黑衣人本看見文正謙逃走,心下著急,手上力氣自然是全發的。蕭麥涼剛才打鬥中吃了不少的虧,現下這麼一鞭,立刻讓他趴倒在地,再也沒了起來的力氣。
煙蘿聽到聲音立刻回頭,隻見蕭麥涼背後的衣衫都已被鞭子抽破,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後背,鮮血涓涓的從他的傷口處流出來,他的口中也溢出了不少鮮血。他盡力的抬起頭,對著煙蘿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我沒事,小師妹,你別擔心,帶……帶著這傻小子先走……”
煙蘿鼻子一酸,眼淚已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幾名黑衣人已猛撲了上來。文正謙渾身一顫,目光中顯露出一絲清明,卻在絕殺出手的霎那又轉為混沌。
“兄……兄……”文正謙也跟著哭了起來。
蕭麥涼狠狠的呸了一口口水,艱難道:“胸你個頭……老子又不是……又不是女人……老子……沒胸……”
“師兄……”煙蘿咬緊下唇,生怕一不小心,哽咽聲就會衝破喉嚨。
“沒事的啊,煙蘿,沒事的,師兄……身體強健的很。聽……話,你快帶著阿傻走。師兄就是死也替你們拖住!”蕭麥涼一咬牙,強撐著從地上起來。
此刻絕殺已將所有黑衣人都引了過去,他發出一聲爆喝,寒江劍上霎時綻放出了靛青的光芒。他的目光冰冷的不像是活生生的人,此刻他就像一把劍,一把會給人重創的劍!
在他連殺三人之後,那個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麵具男終於有了觸動。
“你是血魅宮的人。”那雙隱藏在麵具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剩餘的黑衣人也被絕殺傷得不輕,倒退幾步,停在原地,不敢輕易上前。至於絕殺自己更是麵色慘敗,似乎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他用劍支撐著,一手按住了胸口。嗜魄蠱雖然已消,可留下的毒果可沒有那麼容易消除。
絕殺沒有回答是與不是,他隻是冷冷的看著麵具男,似乎麵前這個人連與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麵具男顯然為沒有得到答案而感到惱怒,他哼笑道:“哼,就算是血魅宮又如何,今日文正謙是死定了!若是你們再執迷不悟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起下陰間,我想他會感謝你們陪伴他同行的!”
文正謙略帶迷茫的臉上驟然跳過了一道光,他捏緊了拳頭,雙手隱隱的顫抖著。
“我不管你要什麼人,但是若是你要傷害她,我決不允許。她,隻能是我的。”絕殺的話語中帶著一股陰森森的寒意,冷然的字眼一個一個的從他的齒縫間蹦出來。
“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麵具男沒有再廢話,剩餘的黑衣人又一次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