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吻痕在經過溫熱水的浸泡之後,莫名變得愈加誘人,像是一個個熟透的小果實,在等著主人來采摘。
齊睿不禁啞然失笑,他不就是當時種下那些吻痕的主人麼,現在卻不忍褻瀆她的美好。看到她的右腳踝傷到了,齊睿蹙眉,伸出手想要為她矯正,卻還是停了下來,怕她疼痛地從夢中醒來。
臨睡前,他撥了一個電話給M&;amp;W的負責人,報上權若水的三圍之後,讓他們連夜趕製一款女士工作服,樣式是按照權若水平時穿得那種做的。
掛斷電話以後,齊睿也爬上一床,把被子為二人蓋好,攬著權若水閉上眼睛,心也漸漸地平靜下來。
長年累月地忙碌工作,再加上自己獨特的商業巨富之子的身份,必須要學會自保的能力。所以,平時他睡覺都是保持著十二分的清醒,隨時應對撲麵而來的危險,遊刃有餘。
但是接連兩夜,跟權若水在一起睡覺時,他的心莫名地踏實下來。
權若水緩緩撐開眼睛,剛才齊睿給自己洗了一半時,她就醒了。但當時睜開眼睛看到齊睿心疼和擔憂的目光時,她忽然不忍心再跟他爭吵什麼。
經過他親自把她從劉行長那裏救過來一事,權若水似乎已經下意識地開始相信齊睿的為人。
在他為自己擦拭身體時,權若水心裏有些害怕,萬一他也霸王硬上弓怎麼辦?麵對恩人,她是拒絕還是推搡?亦或是大聲呼救?
然而,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權若水隻聽到齊睿的歎聲,還有他有條不紊的為自己擦拭身體,為她擦幹頭發,還小心翼翼地蓋好被子。這些一係列的事件,都讓權若水感到驚訝,這就是她才認識一天的那個混球Jarry嗎?
耳邊傳來緩緩地呼吸聲,權若水小心翼翼地撐開眼睛,看向有著長長眼睫毛的齊睿。他睡著時似乎還算是像個君子,如果他能夠在跟自己一起洗澡後穿上睡衣的話。
又過了很久,權若水才謹慎地把壓在自己腰際的手挪開,起身想要離開。
目光在地上掃了一圈,隻看到自己那破碎的衣料,根本就不能湊合著穿,上下都露著了。
權若水吃痛地蹲下身,撫著右腳踝處,好痛哦!
該死的,她想起來了,齊睿好像有跟人打電話,把她準確的三圍號碼報給對方,還把自己的工作服模樣都說了一遍,讓明天一早趕著總過來。
難道她要等到明天再走?那萬一齊睿忽然狼性大發又要反撲自己怎麼辦?權若水沉痛地扶額,穿上齊睿寬大的白襯衫,還小心地在腿間打了個結,這才放心的一瘸一拐躺回原處。
原因是,這個客房裏居然隻有一個寬大的被子!大冷天的,就算開著空調暖氣,不蓋被子也是不行的。
“為什麼沒走?”齊睿倏然睜開眼睛,看向剛要抻過被子蓋上的權若水。
“哦!”權若水被嚇了一跳,渾身猛地一震,蹙眉看向他,“你能不能別這樣嚇人?竟然裝睡!”
“我睡眠淺,你的動靜又太大。”齊睿深深地忘了她一眼,那係著扣子的白襯衫微微有些半透明,仿佛可以看到她胸前那粉嫩的小櫻桃,下一腹頓時一緊。
他麵色緊繃,身體也僵硬住,不想在她剛剛差點受到傷害時,又被自己強硬地占有。
權若水眯起眼睛,審視地看向他,他的表情太過明顯,而且身子繃得這樣緊,很明顯就是在憋著什麼。
“流氓!”權若水沉聲冷哼,對他一陣鄙夷。
齊睿苦澀地笑了笑,“沒辦法,男人本色,但……我隻能說,自己是比較有人情味的那一個。”
權若水閉上眼睛,懶得再搭理他。
素顏依舊青春靚麗的麵孔,讓齊睿那早已騷一動的心更加難以抗拒。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也閉上眼睛。
大手試探地想要攬住她的身子,她卻渾身一個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