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3 / 3)

看一眼身邊的顏致一,又看一眼隔壁的許途,自己跟他們比不了。走神間竟沒有發現厲封就站在不遠處。

許途一開始或許感到不快,隨後自暴自棄跟著他們胡言亂語起來,那種低俗笑話厲封聽不過耳。

“小子,看什麼看!沒見我正陪許大少喝得高興!”終於他們中的頭,人稱彪哥的看不過眼,喝了厲封一聲,厲封束手無策但行動上是在保護許途的意味很明顯,跟他們格格不入的文靜氣質也讓人十足別扭,故而喝了一聲。

厲封自然被嚇得一跳,許途朦朦朧朧地看到他的臉,怔怔地發了會兒呆,醉醺醺地說:“他讓你來的?”

厲封抿了抿唇,擠過一個倒下的人拉著許途起來,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這是嶽維淵的作為了。

許途安靜了一會兒,倒也算聽話地站了起來,但是其他人就不樂意了,“許少這麼走了,就是不給彪哥麵子!”

得承認,就這麼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許途起碼勾引了他們中的四個人,其中自然包括彪哥。

快到嘴的肥肉,誰舍得讓別人搶走,於是笑眯眯地威脅,“先喝了這瓶酒,再走也行。”說著把蠻橫地把厲封扯倒在沙發上。

厲封被他們惡意絆倒,撞了一杯擺在台子上的酒到隔壁人的後背上,那人頭也不回,像是沒有留意到。

厲封趕緊道歉,才轉過頭麵對那幫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人,蠕動著嘴唇朝著彪哥說:“抱歉,我是來帶他走的。”

逢場作戲的最會看人下菜碟,厲封實在太文弱了,即便他的態度還算鎮定,也根本不值得他們躊躇,所以立即就有臨近幾個座位的好事者起了哄,彪哥礙於麵子,自然不肯放人。

顏致一就是那個被潑個正著的人,他回頭看了一眼,打量著厲封的樣子,了然一笑,似乎在嶽銘章的家裏見過這樣一個人,難怪。

意味深長地凝視坐在他正對麵的顧雲翔,重新看向厲封站的位置。

顧雲翔眼角一抽,就見他側身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瓶粉紅色的液體,動作行雲流水地把裏麵的東西倒入了擺在他腦袋後台子上的一瓶酒裏。

做完這一切,顏致一挑著嘴角笑,做嘴型,“不、用、謝。”對麵卡座裏坐著的幾個小嘍囉又不是瞎子,豈有看不到的道理,自然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喂,你怎麼隨身帶這種東西!”

顏致一眯起眼睛笑,看上去妖異危險,“撿的。”指著服務生附近的角落。

顧雲翔胸口一悶,苦大仇深地皺了皺眉,直呼自己嘴賤,心裏安慰自己,總不會強迫他們喝下去,那位好歹是許家公子,誰敢,至於厲封……若是自願喝的,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那個叫彪哥的他也算認識,道上混的能有幾個好人,接下來不想惹事生非,勸了一聲就先行告辭了,也沒分神去管顏致一的死活。

嶽銘章趕到的時候,幾個臉色不好看的服務生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麵無表情機械的動作。他看了一眼,心裏一跳,上麵有很多深色的斑點,是血。

周圍的客人也幾乎走了一半。

他一接到嶽維淵的電話就趕了過來,短短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吧台的小帥哥來不及犯騷,眼尖地看到嶽銘章走進來,渾身一抖,戰戰兢兢地靠過去,弱弱地說:“您怎麼來了。”

嶽銘章渾身都迷漫著一股淩厲危險的氣勢,一雙眼睛更是黑得像寒潭,就是因為冷靜到極點反而讓人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這個人,見過嗎?”把按亮的手機拿給他看。

上麵是一個放大的閉著眼睛在睡覺的男人的臉,柔和而溫順,看得出來拍自何人之手,一張光明正大的偷拍,小帥哥正想發騷說皮膚真好,意識到什麼猛得一抖,飛快地看了一眼嶽銘章,腦子高速運轉,立即想到了他們的關係,轉而怔怔地像是什麼也沒意識到一樣說:“見過,他,他讓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