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牧場的大宅裏,雷錦正在盯整整昏迷了許久的沈擎日一動也不動,連夜飛馬回到北方,又休息了一整天,這小子居然還沒有醒,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嗯……」躺在床上的沈擎日發出輕輕的□□聲,從糾結的眉頭看得出來他似乎在做噩夢,這個噩夢的內容可想而知一定是跟雷錦有關。
還不醒?雷錦瞇起眼睛打量著沈擎日那彷若凝脂的脖子,大手握住沈擎日纖細的脖子微微一施力,瞬間沈擎日的呼吸加重臉色變得通紅,雷錦看著沈擎日冷冷的說:「如果你再不醒那麼你就幹脆永遠也別醒來了。」
「我……我……醒了。」沈擎日絕望的張開眼睛,看著彷佛是惡魔般的雷錦,張開口拚命的呼吸。
「給你一個教訓,不要試圖欺騙我。」雷錦扯開嘴角露出讓人一看就會打冷戰的笑容,他放開手俯下身子,狠狠咬住沈擎日的唇然後渡氣給他,幫助他恢複呼吸。
「咳咳……咳咳……」撿回一條小命的沈擎日猛烈的咳嗽著,心裏升起了真正的恐懼……這個家夥根本沒人性!
雷錦滿意的看著沈擎日害怕的樣子,很好,他怕他,這樣控製起來就很容易了。他猙獰一笑:「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吧?」
沈擎日連忙點頭:「明白了,我……我絕對不敢欺騙你。」欺騙他?還不如死了比較快!
「很好,現在請你說明一下……你跟那個叫無心的小子是什麼關係?記住如果你敢騙我……哼哼……」一切盡在不言中,這種讓人忐忑不安的威脅要遠比實質性的威脅有力度。
「我們?我跟無心?我們不太熟啦,雖然知道他這個人,但是以前根本沒有機會講話,這一次來北方他被派來做我的近身侍衛,才算有了接觸……如果硬是要說成有關係的話……我想是主仆……不對,主雇關係才更恰當。」很奇怪雷錦會問他這個問題,難道雷錦喜歡無心?那……那太好了!他喜歡的話就送給他吧,雖然自己沒有那個權利,但是他是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的。
「就這麼簡單?」雷錦懷疑的看著沈擎日,與這樣一個尤物在一個房間裏,隻看不吃實在不是一個男人……雷錦忘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男人,基本上大部分的男人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排斥的。
「真的,我不敢騙你的。」沈擎日誠惶誠恐的說道,說他沒骨氣也好,反正他就是認為保命要緊。
「那你身上的吻痕都哪兒來的?!」雖然知道沈擎日不敢騙他,但是他還是很介意有人與他共同享有小貓的這個念頭,等等……如果沈擎日不是跟無心有關難道還有別人?
「吻痕?」沈擎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白皙的肌膚上粉紅的痕跡顯得很清楚,但是……「這些不是你留下的麼?原來都是青青紫紫的顏色,後來才漸漸退色,直到現在才變成粉紅色。」沈擎日開始有些懷疑這個惡魔年紀究竟有多大了,這才幾天的事情就忘了。也許因為他跟太多的其他人那個那個了,所以記不清楚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讓他心中一動,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慢慢的泛起。
「我留下的?」低下頭仔細看著這些痕跡,嗯……從邊緣擴散的現象看起來還真的是舊痕,但是如果說是他留下的還是有些牽強,他抱他不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了麼?這麼多天還沒退掉?
「我……我的皮膚很容易受傷,隨便碰一下就會青紫,然後消退也很慢……你……你不要摸好不好?很癢的……」沈擎日一邊解釋一邊試圖躲開雷錦摸上他肌膚的手。
「是這樣的嗎?」感受手下拿彷佛是上好的陶瓷的觸感,雷錦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相信你呢……這樣吧,我們做一個試驗看一看,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饒了你……」說完一個餓虎撲羊式就壓到了沈擎日的身上。
「啊……大色狼……」沈擎日的話也就隻能說出這些,然後就再次被雷錦吃幹抹淨了。
疼……這是出現在沈擎日腦海中一個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好像重新組合過了一樣酸疼不已,全身充滿了脫力的疲憊感,連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動一動。身邊那個折磨了他一下午外加大半夜的惡魔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他在第三次發泄過以後就已經失去意識,偶爾醒過來也是在登上欲望的頂峰的時候,隱約間知道那個惡魔在四更天停下來以後一直緊緊抱著他睡覺。他現在很累很累,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幹擾他的睡眠,迫使他不得不從深沈的睡眠中醒過來。
沈擎日艱難的張開眼睛,一張放大了的平凡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原來不是惡魔呀……沈擎日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發現那不斷幹擾他睡眠的就是這個人不斷搖晃他身體的手。「有……嗯……有什麼事麼?」沈擎日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呼……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爺把你玩死了。」來人正是吳仁,他看著醒過來的沈擎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大早就處理屍體的話很晦氣的。「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帶你離開。爺的床上從來都沒有留過外人。」看這小子累成這樣爺怕是過了一個很「美滿」的夜晚吧,想必今天爺的心情一定很好,按照規矩侍寢的男寵要在第二天一早就要從爺的床上消失,不然爺練功回來看到贓兮兮的男人會不高興的。
不管前一夜如何纏綿,天一亮爺還是那個無情無義的爺,而男侍也還是那個卑賤的玩物,從沒有例外的。何況這個人還是敵人,他們抓來的俘虜,能夠上爺的床已經是很幸運了,估計等爺玩膩了也許會賞給大家,不過聽說這小子的背景不簡單,也許會作為籌碼也說不定。但是不管他將來會是什麼,現在他必須從床上下來……至少也要先清理自己一下。
「離開?你是來救我的嗎?」這個人他不認識,不過沈家的人他不認識的多了,難道這個人是九九派來救他的?
「救你?喂!你不要亂說話!我對爺可是忠心耿耿的,你可是我們的敵人,我怎麼可能為了你背叛爺呢。」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吳仁連忙製止住沈擎日的話。背叛爺?還不如自殺比較快呢。
「原來不是……」沈擎日精神恍惚的自言自語,這樣的日子還有過多久?他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你動作快一點,不要磨磨蹭蹭的。」看他在發呆吳仁有些不耐煩了,爺練功完畢的時間就要到了,他可不想破壞爺的好心情。
「我……我起不來……」沈擎日說得可憐兮兮的,他現在的腰一點也沒有力氣坐起來。
吳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伸手拉起沈擎日。原本緊密的蓋住他身體的絲被滑到了沈擎日的腰際,露出布滿吻痕的胸膛,看得出昨天的夜晚有多火熱。但是那個身體卻意外的幹淨,好像已經清洗過了……奇怪,這小子怎麼洗的澡?房子裏雖然有一個溫泉,但是他不認為爺會讓這種卑賤的男侍去洗。感覺到了吳仁探視的目光,沈擎日不好意思的拉起絲被,囁嚅的說道:「我……我沒有衣服……」
「喂!你該不會當我是丫鬟吧?我到什麼地方給你找衣服去?行了,就先披棉被湊合吧。也許你有一段時間不用穿衣服了。」看得出爺似乎對這個小子很滿意,因為如果不滿意爺碰過一次以後絕對不會碰第二次,但是如果有第二次就會直到膩了為止,雖然這樣的情況很少見,但是也不是沒有先例。
無法忍受沈擎日慢吞吞的動作,吳仁還是決定伸手幫助他下床,並且有些粗魯的扶著他向外走去。「我們……去哪兒裏?」有些跟不上吳仁的腳步,沈擎日忍著身體的刺痛跌跌撞撞的走著,路上暗自慶幸因為天色很早,院子裏沒有人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你是俘虜當然去地牢嘍。」吳仁的耐心有些告竭了,沒見過這麼沒用的男人,連路都走不好,這種龜速下去他都來不及趕回來伺候爺了。
「那……那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要求?」地牢?聽過沒見過,估計是那種黑黑的小屋,沒想到他沈家二公子會淪落到這種地方,不管啦,大不了去睡覺,閉上眼睛都沒有差別了。
「……說吧,如果不太難我可以看看。」驚訝於沈擎日的神態自若,看來他是小看這小子了,聽到他們雷家牧場的地牢居然麵不改色,嗯……他能提什麼要求呢?
「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隻要粥就好了……」沈擎日小心翼翼的說,快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而且還進行了那種費體力的運動,睡著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可是醒來以後實在餓的要命。
「就這樣?」吳仁的眼神好像看怪物,這小子是真的大無畏還是神經太粗?「好吧,我們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方法,不過不會用餓肚子這種低下的手段。」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沈擎日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他一直靠這種笑容騙吃騙喝,希望在這裏也有用。
「我是好人?你在諷刺我麼?」吳仁看著沈擎日的笑臉呆了呆,開始承認這個小子還真的很漂亮,也許等爺玩膩了他可以向爺討他過來,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些。
「不,在這裏你是第一個跟我說話的人,而且態度很親切呢。」沈擎日用練了二十年的無辜笑臉對付吳仁,第一個跟他說話的是那個惡魔,他根本不是人!而且比起那個惡魔眼前的這個青年簡直是神明啦。
「是嗎?」吳仁有些沾沾自喜,沒有人不喜歡自己被誇獎,即使是殺人如麻如吳仁也一樣。好吧,看在這小子這麼會說話的份上他就找一間條件好一點的牢房關他,而且給他吃一些好料。
沈擎日不管怎樣也都是沈家的人,狡猾是沈家血液裏流淌的不可缺少的成分,麵對這樣的困境,懶惰如他、遲鈍如他也開始自動保護自己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可以好吃好睡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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