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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淳兒提著籃子,去看林翠袖,分明是主仆情深,主動請纓,給林翠袖送東西吃的。那如今現在林翠袖應該還沒有用飯,不如我們去看看她。”
雲錦妙目一轉,如此說道,嘴角似笑非笑,眼中閃閃發光。
“小姐,你這麼做有些不太好吧。”
曉蘭情不自禁,咬咬嘴唇,眼中流露一抹狐疑。她覺得現在既然是林翠袖害了公子,小姐莫非是想將公子給毒死了。
“小姐,那林翠袖確實可惡的很,這個賤人害死了公子,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恨她。隻是如今衛家一定不會饒過她,倒也不必我們動手。咱們隔山觀虎鬥,又有什麼不好呢。”
曉蘭如此勸說雲錦,小心翼翼看著雲錦臉上的變化。
“如今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在衛家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曉蘭知道從前衛陵月十分寵愛小姐的,真是可惜了,這一對夫妻,卻是生死離別了。
“曉蘭,莫非你真的那麼肯定,是林翠袖害死了陵月?”雲錦如此說道。
曉蘭也連忙說道:“這個賤人心腸狠毒得很,這麼做也一點不奇怪的。”不過曉蘭本來就把家裏的男人當成天一樣,聽到雲錦這麼的說,內心也覺得有些不合情理的。
“況且,我不是要害她,隻是見她肚子餓了,送點東西給她吃的。”雖然雲錦並沒有她說的那樣偉大,而她給林翠袖弄東西吃也可以說是別有居心。
雲錦將東西擺好了,就提著去見林翠袖。
一路之上,雲錦抬起頭來,隻看見那月亮躲在雲彩裏,一陣風吹過,樹葉是也瑟瑟出聲。
端是不知道,林翠袖是怎麼想的。其實這個女人很淒慘,雖然因為自己的立場,雲錦也對她缺乏同情。可是在林翠袖這種處境之下,自己無論做什麼事情,也都是雲錦難以猜測的。
所以這一次,雲錦方才需要試探她,想要知道,這個女人的內心之中,究竟是什麼打算。
“你說林翠袖一定會死嗎?”雲錦突然這麼問。曉蘭立刻說:“這是當然的,她是被現場抓著,罪證確鑿,這難道還有人給她翻案?”
雲錦苦笑,也許在衛家唯一在乎衛陵月真正死因的隻是自己,如果林翠袖不是真正的凶手的話,那麼自己大概才是林翠袖唯一的依靠。內心掠過一絲苦澀,莫名的難受和悲哀,又覺得甚是諷刺。
“你說林翠袖必須要死,那也不一定吧,她畢竟是知府的女兒,林家的顏麵,總還是需要有幾分顧忌的。否則現在林翠袖也不會關著。要是一個普通的小妾,她早就已經死了。況且這件事情說出來也不好聽。”
曉蘭不覺咂舌:“那這麼說來,林翠袖是還有一線生機了?還是小姐英明得很,知道林翠袖這個女人狡猾。”
“所以既然未必沒有命,林翠袖也談不上絕望。說不定——”
說不定林翠袖還根本沒有瘋,隻是她要是瘋了,自己處境還會好些。至於林翠袖為什麼要裝瘋呢,也許她以為自己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那麼林翠袖就應該知道一些匪夷所思,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雲錦雪白的手指劃過了自己的鬢角,眸光甚冷。
“小姐,這裏門都鎖著,咱們也都進不去呢。”曉蘭看著上麵的鎖,也禁不住呆住了。
雲錦一點不在意,雪白手掌中多了一把鑰匙。
曉蘭羨慕說道:“小姐,你居然會有鑰匙。”她覺得雲錦現在做事情,是自己越來越料不著的了。
雲錦既然準備來這裏打探,當然要將準備工作做充分。
她眸光流動,打開那黑鎖,神色流露一抹堅決。
門口當然是沒有人,外麵院子卻是有人把守的,所以等閑的人也無法走近這裏。衛家的下人都知道雲錦心裏的難受,所以也不敢阻攔這位少夫人,任由雲錦來這裏,尋著林翠袖出氣呢。
雲錦牙齒輕輕一咬,就緩緩的走進去了。
曉蘭卻有些害怕,拉著雲錦的手臂:“小姐,你莫要進去,那個是瘋子。”她不但不想雲錦進去,自己也不敢跟進去。
“她要是膽敢對我做什麼,莫非是自己不想活了。曉蘭你就在門外守著吧,等下我才出來。”
雲錦膽子大得確實叫曉蘭佩服,隻因為曉蘭是萬萬不敢進去的。林翠袖要是個知道好歹的人,當然是不會敢對雲錦怎麼樣。
偏偏這個女人瘋瘋癲癲,已經是神誌不清了,做出任何事情出來,也是不會叫人覺得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