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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蘭不知所措,低聲說:“小姐,我們這樣該怎麼辦?”
雲錦搖搖頭,微微沉吟,不免想起蓮夫人說的什麼,隻要是懷孕的婦人,那個凶手都會出手加害的。
這也許不是真的,可是自己第一次滑胎,若真是因為那個所謂的神秘人下的毒手,自己也算是被針對的對象。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麼,也許針對懷孕的婦人能叫這個凶手得到他所想要的利益。
雲錦不知所措,可是仍然努力的思考。她不會就這麼放棄,這個殺人的凶手,雲錦一定不會放過。
一想到這裏,雲錦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她的眸光閃動,知道自己這種想法非但出於欺騙性質,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莫大的麻煩,隻是眼前卻想起了衛陵月死了時候那副淒涼的樣子。
也曾經和衛陵月嘔氣,等他死了之後,雲錦方才察覺自己的心中,記得的是衛陵月對她的好。
從自己嫁入衛家時候,她的心裏很害怕,衛陵月卻是對她溫言細語,身為丈夫也並沒有勉強她,甚至主動割破手指,幫她遮掩,還答應了雲錦的要求。
雖然林翠袖這件事情,衛陵月傷了雲錦的心,仔細想想,還是覺得夫妻之間留下的溫情多過煩惱。
雲錦眼中爆發細細的光芒,神色也有些黯然,自己能做的,確實隻有這麼多。
人死之後,很多事情也無法再挽回了,衛陵月的死是她心中的痛,也是無可挽回的遺憾。甚至雲錦也有一種想法,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連累,所以那個凶手做出這種事情?
自己內心之中,確實有難言的愧疚,無法言喻內心的難受,總是期待自己還能幫衛陵月做什麼。
雲錦打定主意之後,就帶著曉蘭離開。
金鳳郡主失魂落魄,一個在房間中。她的淚水流下來,這對她而言,是十分難得的經曆。她父親不過是落魄的王爺,若不是因為三皇子的看重,自己也不會有如今的風光。
小時候她看著家人的落魄,明明已經入不敷出,偏偏還要強撐麵子,必須要有王府的氣派,可是私底下爹娘卻是唉聲歎氣。每次入宮,都要細細打扮,莫要被其他的王妃郡主給看輕了,這種滋味,若是沒有嚐過的人,隻恐怕無法知曉。
直到那一天,她在皇宮之中遇到三皇子,隻陪著這個哥哥玩兒。三皇子母妃受寵,在宮中也頗有地位,卻也十分看重南琪。
“女孩子若不想關在家中繡花畫圖相夫教子,那也就不要隨意落淚了。”他手中的手帕輕輕擦過金鳳郡主臉部的肌膚,擦去了南琪臉上的淚水。
在南琪心中,自然十分喜歡這個哥哥。況且她自認不是尋常女子,也能為三皇子辦事情。
可是自己遇見衛陵月之後,一切也都改變了,自己內心之中,無端起了漣漪。
她是看不起衛陵月的,其實很難有男人入得了南琪的眼,可是這仿佛是入了魔障,自己已經是全然不能控製自己。
南琪眼中含了點點淚水,卻是不知自己為什麼哭出來,或許並不是為衛陵月傷心,隻因為她至始至終,都不曾被衛陵月喜歡,更是沒有被衛陵月看在眼裏。
這種被完全忽視在感覺,對於南琪而言,太過於陌生,可是無論如何也抑製不住。當然衛家的流言,她自然也聽說了。
衛陵月死在林翠袖那裏,而林翠袖卻又是她的好“姐妹”,這件禍事,說起來還是南琪引起的。
若不是南琪一心一意的,想要林翠袖嫁給衛陵月,說不定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對此南琪並無感觸,她可以為衛陵月掉淚珠子,卻並不如何厭惡林翠袖,隻因為為衛陵月悲傷隻是南琪無法控製的一份感情衝動,而實際上,在南琪心中,是並不願意自己為了衛陵月而哭出來的。
莫名的感覺,莫名的難受,自己的這份感情本來就覺得本身的軟弱,內心不由自主的壓抑。
南琪倒了一杯酒,輕輕飲下,臉頰因為酒而變得通紅。
明亮的眼眸閃動光芒,放任自己飲酒也是排解內心的難受,外麵的風風雨雨又與她何幹?衛家所謂的謠言裏還有她謀殺衛陵月之類的真相,這些不過是空穴來風,南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種毫無根據的謠言南琪也本來就不在乎。
這時候卻稟告原來衛家的老祖宗居然要來見她,南琪不覺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為什麼這個時候老祖宗會來見自己,莫非有什麼話語要囑咐自己?雖然並不願意見,可是南琪也別無選擇。
現在衛陵月死了,自己表現得傷心一點無可厚非,可是樣子太狼狽了始終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