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哪有人可以在黃石腹地圍上渝州數年的,除非他已經攻克陵川了,倘若真有人能攻克陵川,他即便再下渝州也是理所當然了。但是要渝州被人圍上個三年五載,這是決計不可能的。師父說笑了。”我說道。
師父也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渝州雄關也算你說對了吧。鎮南關嘛,或許在北人眼中也是雄關,但是在黃石看來,她隻是因為地處大虞最南之地,才名勝陵川的。若是要論至險之地,至雄之關,黃石還有一處可以算。”
聽見連鎮南關都談不上雄關,我已經很是驚訝了。又聽見師父說黃石還有一處可比陵川,我更覺難以置信。旁邊韓大哥說道:“赤帝。”
“不錯,就是赤帝城(看官們可參考白帝城,還是那句老話,切勿對號入座)。此城在渝州之西南,是渝州與鎮南關必經要道。黃石第一大江——定讕江,而定瀾江流域最險要之地乃是屏風峽,赤帝城就在屏風峽之上。若走水陸,船絕對過不了屏風峽,若走陸路,赤帝城本身就是一雄關險城,也是三麵環水,與渝州犄角相望。”師父接著說道。
聽到師父後說的那句犄角相望,我心中忽然一動,說道:“師父,那如此說來,黃石最險要之處乃是渝州了?”
師父見我這麼說,更是吃驚了,這次連韓大哥也回過頭來看著我,一臉的讚許。師父說到:
“想不到正兒竟然如此聰敏,能舉一反三。不錯,黃石至險之地非是陵川赤帝,乃是渝州。正兒你說說這是何故?”
“正兒隻是想,聽師父說來,渝州之險並不及陵川與赤帝,何以為黃石之心?莫非隻是因為渝州地處黃石中心,水陸便利嗎?肯定不會是這個原因。後來聽到師父說赤帝之險中,提到她與渝州犄角相望,我便想到了,既然赤帝是這樣,那麼從位置上看,陵川不是也和渝州犄角相望嗎?所以弟子就想,若要破渝州,必先破陵川與赤帝兩城,如此說來,渝州不正是黃石最為險要之所在。”
“不錯不錯,正兒在如此年紀便能有如此見識,將來若是從軍,必定勝過我等老朽多矣。”
“師父說笑了。”和師父聊了許久,我的心情的確不像開始進黃石的時候那麼煩悶了,不過說了這麼久,怎麼一向健談的孫大哥一直沒有說過話呢?這裏除了我和韓大哥是因為和師父關係比較近,其他的親兵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不便開口,這裏就數他職位最高了,他在做什麼一直沒有說話呢?我回到看著孫大哥,見他低頭乘馬,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孫大哥,你第一次進陵川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孫大哥被我拍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說道:“啊,我啊,第一次進陵川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城進起來好麻煩。”
大家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孫大哥見我們在笑他,更加弄不明白我們笑什麼了,問我道:“二公子,剛才你說你大哥曾經說,黃石在則夜族不族為患,這是怎麼來的啊?我覺得夜族人打仗還是很厲害啊。”
大家笑得更厲害了,師父指著他頭說道:“你這個人啊,成天就知道射箭。剛才我們說話你沒聽見嗎?”
“剛才我正在想這話什麼意思呢,當真沒聽見你們說什麼。”孫大哥一臉憨厚地說道。
師父也懶得跟他廢話了,對我說道:“讓他自己去想,正兒,你來追我,讓為師看看你騎馬如何?”說完便縱馬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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