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
“是帶走洲許的人。洲許會不會有事?”劍心低聲道,小白卻搖搖頭,表示洲許不會出事的,憑練沉香的一麵之詞,隻能說明花弄月是個負心漢,雖然她對練沉香也是心生同情,然她卻想不透為什麼花弄月要將練沉香封起來,這顯然不合常理啊。
要麼就是花弄月本就是有心設計好利用練沉香來造就攬月穀,隻是,百年之久啊,再鐵石心腸,一個人與你朝夕相伴你還能硬下心來去封了她?小白想不明白,她瞥了眼麵前的少女,又或者,練沉香在說謊!
百年?小白一下抬頭看向練沉香,沉聲問道:“花弄月也是妖?”
練沉香抬起頭,見對麵的人似乎對花弄月很有興趣,她癟了癟嘴,搖搖頭:“他是散仙。”
“……”
仙?小白這下更是想不明白了,既然已經修為散仙,更應是心無雜念,怎麼這下一會兒是拋棄練沉香,一會兒又要娶親來了。
“你們認識他?你們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我要當麵問問他,為什麼要將我封起來。”練沉香激動起來,帶起四周的溫度一下降了下來,小白倒吸一口涼氣,這冰妖真不是蓋的,一生氣就降溫。
她忙開口道:“你別激動,我們帶你出去將事情弄清楚,你這樣一生氣,受苦的是我們。”
沉香聞言忙定了定心神,看幾人被凍的直哆嗦,臉上更是布滿了歉意。
“三日之後人家花弄月要成親了,你怎麼帶這冰妖去弄清楚?”劍心輕觸小白低聲道,有些責怪小白將話說的太快了,若是幫不了練沉香,惹惱了花弄月,此刻洲許還在花弄月的手中呢,而且螭吻也還沒找到,平日裏不是總讓自己少管閑事,眼下怎麼就自己管起閑事來了。
小白剮了一眼劍心,“就成親那日去,讓攬月穀的弟子看看他們的穀主是怎樣的一個負心漢。”
劍心見小白這般模樣,往昔的記憶一瞬間湧進腦海,他深深地看了小白一眼,心中一下清明了起來,他緩和道:“那我們三日後就帶練沉香進攬月穀。”
“你們說……花弄月要成親了?”練沉香眸間帶著一絲不敢置信,怔怔開口。
小白他們沒想到練沉香的耳朵這麼靈敏,他們已是特別小聲的說了還是給她聽了去,不過反正早晚都要知道,幹脆現下就將花弄月要成親的事情告訴了練沉香。
“新娘子是誰?”練沉香淡淡開口,臉上斂去了方才的驚愕,小白聞言搖了搖頭。
練沉香苦笑一聲,若有若無的寒意在周身散發開來。
——
三日來,洲許一直在聽雨軒中呆著,小白他們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一日三餐皆是由攬月穀弟子給送上來的,每當自己問他們關於花弄月是誰,或者新娘是誰這些有關攬月穀的問題之時,弟子總是有意回避或者幹脆置之不理。
洲許不免開始有些浮躁起來,自己好歹也算是客,竟對她這般態度。
這一日,聽雨軒外飄起了細細的雨,山林間本就不熱,這一下雨,更是將僅有的熱意給衝淡了許多,洲許推開雕花木門,正巧碰見了正欲敲門而入的弟子。
“洲許公子,穀主設席,請隨我去洛神閣赴宴,晚些便是婚宴了。”
洲許點了點頭,便跟著弟子下了山。
明月宮內,花弄月眉眼中帶著淺淺的溫柔,看著麵前一身赤色寬袍的螭吻,他笑道:“螭吻,今日便是我與你成親之日,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言語溫柔似外綿延而下的細雨,坐在漆案前的螭吻嗤笑一聲,看向花弄月的眸間帶著一絲厭惡。
“你以為憑著鎖靈藥將我一身修為禁錮起來,再以軟筋散困住我,我就會任由你這般侮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花弄月不惱,信步走到螭吻的跟前,他單手撐上漆案,靠近螭吻,兩人間的距離之近讓螭吻不覺的向後微微退去,而花弄月卻是一把扣住螭吻的腦袋,見麵前男子眸間盛滿的無力,花弄月心中一動,嘴角輕扯,露出帶著邪氣的笑容,口中喃喃道:“我就是喜歡螭吻這樣的性子,拒人於千裏之外。”
一股特有的馨香繞在螭吻的鼻尖,他蹙起雙眉,想要掙脫花弄月的鉗製,然終是徒勞,他有些喪氣,漸漸靜下心來,冷冽的雙眸對上花弄月的一雙桃花眼。
“花弄月,我想大抵是受過女子極致的傷害才會喜歡一個男子吧。”
聞言花弄月眸間一冷,他扣著螭吻腦袋的手微微用力,看著螭吻臉上的嘲諷,一抹邪笑展露,他狠狠地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