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神魔大戰之時,血屍王曾被魔族一眾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給收在麾下,用以對抗神界,也是那時,四象上神近乎耗損了全部的神力將血屍王給封印了起來,至於封印在何處卻是無人知曉。”
思及此,小白心中一頓,她對上劍心雙眸,兩人心中皆是一怔。
怎麼沒有想到呢!
“封印,那山洞之中的封印,不是什麼上古時期就存在的,也不是打不開!而是根本已經被人打開過了,那裏封印的應該就是這個木樁死陣的陣法,而血屍王,應該是被玄武上神封印在了陣法之內的!”
該死的,煌鬥到底是誰,連玄武上神的封印都能解開,而且會用這木樁陣法,小白覺得,若說煌鬥不是魔族之人,她還不信了。
隻是,難道這一次,又是衝著洲許來的嗎?
洲許聽的心中大驚,若是這樣說來,那憑借他們的力量,要對付這萬年血屍王不是癡心妄想嗎?
眾人心中皆是沉重非常。
“那口血井必然是針眼所在,若是唯有殺了血屍王才能破了這個木樁死陣的話,我們要破陣出去的機會微乎其微。”
羽央沉聲說道,眾人豈會不知,一時間,都沒了法子,苦著臉有些無可奈何。
羽央雙眸深邃,盯著那口血井久久不語,五行相克,血屍王,陣眼,他閉起雙眸,後心一陣疼痛,有些怪異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而出,似一個個碎片,逐漸拚湊起來。
為什麼要將血屍王封印進陣法之中,為了禁錮它還是為了其他?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羽央霍然睜眼,他目光帶著篤定。
他低沉地嗓音傳來,“四象上神將血屍王封印在木樁死陣之內,為的,是禁錮血屍王,並不是成就木樁死陣。”
“什麼意思?”小白不解,不知道羽央想到了什麼。
“這個陣法的存在就是為了封印血屍王,而不是我們。”羽央頓了頓,“如果木樁死陣是為了禁錮血屍王而存在,那麼,這陣法於我們來說,就等於不存在。”
小白蹙著眉頭消化著羽央的話。
“羽央,這似乎有些牽強啊,如果是陣法於我們來說不存在的話,那我們所處所見難道皆是幻覺?”
“是啊是啊,難道我們都在做夢。”林清接話道,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羽央蹙眉瞥了眼一臉狗腿樣的林清,淡淡開口道:“不管怎樣,試試就知道了。”
眾人不知道羽央要怎麼試,洲許拉上羽央的衣袍,眸間露出疑惑,他撫上洲許的手,柔聲道:“血井是此處唯一存在的水,若卻是為陣眼所在,我料想,血井必是關鍵,而我猜想木樁死陣於我們不存在的話,那麼,血井也必然是消除一切幻影的關鍵。”
洲許心中滑過一絲不安,難道羽央他……
“我進血井……”
一句話將所有人驚怔當場。
“不行!”
“不行!”
“不行!”
洲許小白和劍心三人同時道,幾人相視一眼,洲許出聲道:“太危險了,這全是你的猜想,如若不是呢?你送上門給血屍王當食物?”
“洲許說的是,不能莽撞,我們可以再找找。”小白接話道。
“要去也是我去。”劍心看了羽央一眼,轉身就往血井而去,洲許與小白一驚,想伸手已為時已晚。
劍心並未多想,隻是覺得羽央此番話有些道理,而且,他身為昆侖一脈的首席大弟子,也未見過血屍王的麵目,若是進了血井之中還能見上一見,這死也死而無憾了不是。
隻是他心底不肯承認的是,明明是看到洲許眸間濃濃的擔憂,為的是羽央,而他知曉,羽央在洲許心中的地位,若是羽央有個不測,洲許會怎樣,他不知道。
所以他就這麼決絕地跳入了血井之中。
撲哧一聲,還未來得及言語半句,漫天的猩紅就迷了他的眼。
四周是濃濃的血紅。
他心中咯噔一下,難道羽央猜錯了?
轉而又心中安了下來,索性不是羽央跳下來。
血井之上的眾人心中皆是驚愕萬分,洲許的手還停頓在伸出欲拉住劍心的姿勢上,眸間落上了濃濃的絕望,劍心,怎麼就跳下去了……
小白一跺腳,憤恨地想,該死的劍心,身上靈力盡失還去送死!真是笨透了!
她看了眼洲許,心中一橫,轉身躍下血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