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當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此刻前來興師問罪,也該讓臣妾知曉,臣妾做錯了什麼吧?”
羽央看著鳳蘭春義正言辭,心中更是厭惡至極,想到洲許因此受到的傷害,氣就不打一處來。
“蘭妃果真不承認紅丸之事乃是你的所為?”
“臣妾不知。”
“好,朕自有方法讓你承認,來人,把人給我帶進來!”
鳳蘭春蹙眉看向來人,隻見劍心帶著麵露惶恐的青杉進入內殿,劍心在接到羽央的通知也是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洲許又生變故,而且是如此歹毒的毒藥,盡快趕至皇宮之後,聽著羽央的吩咐在景陽宮的女侍之中找尋突破,為的就是怕鳳蘭春死不承認。
鳳蘭春不曉得這又是鬧哪出,青杉能知曉什麼,不過自己的一個女侍罷了。
“你可認得此物?”羽央冷冷的看向青杉,青杉隻覺一道淩厲的目光襲來,心中一凜,直直跪下。
“皇上,奴婢不知,隻是見過娘娘拿過它。”
鳳蘭春心中一突,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竟沒發覺青杉見過自己拿著錦盒,該不是懷了身子,連感覺都變得不靈敏了。
羽央嘴角輕扯,“蘭妃,你可還有話說,朕沒想到你是如此蛇蠍心腸,已身懷龍子,竟還不知足,偷竊紅丸,毒害皇後,你可知罪!”
一句話,令鳳蘭春身入冰窖,毒害皇後?這是從何說起,自己雖是想,可是並未做過,她忙開口道: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沒做過此等有違後宮安寧之事,還望皇上明察!”
“紅丸在此,你的女侍也已作證,還敢抵賴,鳳蘭春,你好毒的心!”羽央厲聲道,“來人,將鳳蘭春給朕拿下。”
聞言鳳蘭春心中一突,見羽央一臉嚴肅,不似玩笑,自己的話根本毫無作用,難道今日真要因著這莫須有的罪名而功虧一簣,鳳蘭春心生計較,一時間想了許多該如何挽救之法,是以己之力逃脫還是以孩子為保命之法,隻是一一被自己推翻了。
逃脫是萬萬做不得的,以孩子做為手段決計是不行的,變相就是承認自己做了這件事情,她此時心中複雜,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禁衛得令,朝著床榻之上的鳳蘭春前去,鳳蘭春麵色蒼白,眸間滑過一絲緊張,正欲開口,就聽聞一道聲響傳來。
“住手。”
隨之,一道身影緩緩入內,正是一身華服的太後,她麵露不悅,聽到羽央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興師動眾帶著禁衛前去景陽宮,料想決計是出了什麼大事,適才忙喚上隨侍來了此,沒想到,剛進門,就聽見羽央出聲拿下鳳蘭春,眼下鳳蘭春已身懷龍子,豈可受此對待,不免出聲阻止。
“母後。”羽央見太後麵色不好,出聲喚道,鳳蘭春見太後如見及時雨,忙開口道:
“母後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未曾害過皇後娘娘。”她眉間間凝起水霧,淚眼欲滴。
太後聞言蹙起雙眉,皇後又出事了?這個後宮還是真太平不得,她環顧四周,見內殿之內竟有一份劍拔弩張的意味,心生不悅,開口道:
“禁衛都給本宮退下,後宮之事,豈可如此大動幹戈,也不怕丟了皇家的顏麵。蘭妃好歹身為本朝妃令,如今衣衫不整,便被這麼多人圍著,成何體統,來人,速速扶蘭妃更衣。”
太後開口,豈有不從之禮,羽央看了眼劍心,劍心會意出聲將一幹禁衛如數退往景陽宮外候著,太後的女侍扶起一副泫然欲泣的鳳蘭春,去往折屏內更衣。
“皇兒,皇後怎麼了?”太後呷著茶水,羽央隱忍著心中不快,娓娓道來,太後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驚起了驚濤駭浪,她是親身經曆過紅丸之禍的,知曉其毒至極,自己險險未有中招,而今皇後竟中了此毒,若真是鳳蘭春所為,那鳳蘭春,確實夠狠。
鳳蘭春,有這樣做的動機,為了後位不擇手段令人發指,而今所有證據皆指向她,饒是她肚中的孩子,怕也是幫不了她了。
然後太後心中計較的是卻是,皇後既然中了紅丸之毒,再不會有所出,而今鳳蘭春肚中龍子,乃是皇脈,決計不能有任何閃失。
而鳳蘭春的心腸卻是過於歹毒了且心高氣傲,這樣一個女子留在後宮之中,生出的是非不斷,必然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