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許,你眼下的能力在東陸洛王朝確實已經是強者的存在,隻是,你知道,九州並非隻有東陸一地。”
洲許連連點頭稱是,小白嚴肅起來的模樣還真是不習慣。
“快說說,你看著老先生和我的感覺有什麼關係?”洲許岔開話題問道。
“我感受到了老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
靈氣?天下萬物皆有靈,人死後化為陰靈,卻不會有靈氣的存在,一般的妖隻有妖氣,隻有修習妖靈的妖才會有靈氣,像君子蘭。還有九天上神,本就身懷精魄,自然也有靈氣的存在。
要說特別的像螭吻,他沒有精魄,隻有續魄珠在體內,而續魄珠之力也是靈力的一種,自然也有靈氣。
當然,人也可以身帶靈氣,隻要找到正確的途徑進行修煉,當體內修習出精魄之時,那也便是身帶靈氣之時,像九州之上的昆侖一脈,許多皆是修習精魄之靈的凡人。當然不單單隻有昆侖一脈。
因此但凡身上有靈氣之人,要麼自身就帶有精魄之靈,要麼就是帶著靈氣的法寶或者花植。這些都是聽劍心說的,靈氣說複雜也簡單,卻不似小白所謂的那麼珍稀特別的存在。
照著小白所言,感受到老先生身上若有若無的靈氣,想來應該是身上帶著法寶吧。
“大概身上有法寶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小白卻是搖搖頭,斂起雙眉,她總有種感覺,這個老人不會隻是身上帶著存有靈氣的法寶罷了,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歎了口氣道:
“反正這三日,你小心點,我和劍心會輪流在遠處候著的。還有,來的時候聽說螭吻被太後傳喚去了。”、
太後傳喚螭吻?要麼身體不舒服,要麼為了鳳蘭春的事情,無傷大雅,螭吻那麼聰明,太後又是明理之人,萬不會出什麼事情,小白倒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然,想到每次自己出點什麼事情,小白和劍心他們總是會做出各種保護自己的事情來,也因著如此,小白才會這個模樣吧,洲許看著小白一臉的認真,心中著實感動不已,有了他們,自己要比許多人幸福了不是嗎?
洲許點點頭,小白適才離開了藏書閣。
出門時,餘光瞥了一眼老人,見老人依是漠然的坐在門外,那股靈氣還是若有若無,小白心中帶著考究,這件事情,需去和劍心商量商量了,難道皇宮之中還臥虎藏龍不成?看老人的姿態,鐵定不是什麼修習了妖靈的妖怪之類的。可是她竟然無法感受到老人心中所想,似有一股隔膜阻隔了她的靈識。
老人眸間帶著精明之色,心中輕歎一聲,轉身進了藏書閣。
洲許落座在漆案前,隨意地泛著一卷卷軸,老人取來湖筆空軸,妥善地放置在洲許麵前,洲許自聽了小白的話後對老人也是上了心,她瞄了瞄老人擺弄的神態,卻未覺不妥。
“娘娘請吧,老朽在外殿,若是有事,隨時喚老朽便是。”
“有勞了。”
偌大的藏書閣隻剩下洲許一人,拱形的頂上還能看見淅瀝的雨水滑過晶石的歪歪扭扭的痕跡,她低下頭看了眼漆案上的卷軸,眸間閃過一絲狡黠,而後起身走向書架。
抄書這種事情,反正小白說她和劍心會在遠處候著,到時候一個召喚,讓他們來幫著自己抄就好了,眼前琳琅滿目的卷軸,雖然洲許不是很感興趣,但總比坐下來抄書好。
她漫不經心地走在實木鋪製的地板之上,腳步發出篤篤聲響,入眼皆是上好的赤色實木,這個藏書閣構造花去的人力物力想必也不計其數,就這麼給遺忘在此也是有些遺憾了。
每一個高聳及頂的書架上都掛著玉牌,想來應該是為卷軸作的分類,她隨意地挑起一塊,看著其上兩個雋秀的大字:戰事。
想來這裏該是放著記錄以往戰爭的卷軸了,忽而,一股奇異的感覺傳來,洲許看著手中的玉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腦中一閃,卻沒能抓住。
再繼續走,每一個,或曆史,或紀事,卻都讓洲許有些興致缺缺,眼看就要走到盡頭,忽而在深處的角落中,洲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匣子,落滿了灰塵,四周皆是幹淨不已的,為什麼這個匣子上麵卻布滿灰塵?難道老先生在打掃之時故意為之?
這倒是勾起了洲許的興趣,她環顧打量了一番,抬起腳步慢慢朝著匣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