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央漫步進鳳棲宮內,自回廊走出的小白見到他,目光帶著複雜。
“小白,洲許呢?”羽央開口問道,小白哼了一聲,不理會羽央,信步越過羽央,羽央有些奇怪地看著小白的背影,這是怎麼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回廊幽深曲折,夜色漸暗,女侍點起鳳棲宮四處燈盞,見到羽央皆是行禮避讓,經過回廊,來到鳳棲宮的花園內,花園暖色翩躚,入了夜的鳳棲宮別有一番風味。
羽央漫步入內,看向不遠處燈盞照耀下的洲許,暖光打在她絕色的容顏之上,恬靜而美好,她怔怔地望著麵前的燈盞出神。
一絲調皮的想法在羽央的腦海閃現,他輕手輕腳走過去。
神思翻湧的洲許未曾發覺有人靠近,靈識像被封閉了一般,腦海中回蕩的皆是鳳蘭的那句閨房之事……
忽而一雙冰涼的雙手捂上自己的雙眸,洲許一愣,繼而心中歎了口氣,怎麼這般幼稚。
“羽央……”洲許開口喚道,言語平靜無波,羽央無趣地將手放下,坐到洲許麵前,看著洲許麵容平靜,開口道:
“都沒騙到娘子,真是為夫的失職。”
除了小白誰會這樣大咧咧的來捂自己的眼睛,小白自己玩去了,那隻有他了,倒是沒想到羽央也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隻是她現在心中很亂,實在沒有興致與他打鬧。
這句沒有騙到自己,著實令洲許生氣,她冷冷道:
“騙到我了,你才成功了是嗎?”言語中滿是嘲諷。
羽央見洲許神色不對,“怎麼了?”言語帶著疑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小白沒給他好臉色,如今洲許也是這般模樣,言語帶刺,咄咄逼人。
“羽央,你騙了我,從你口中知道也比從旁人口中知道來的好啊,羽央,我不氣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是你逼不得已,可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羽央聽著洲許的話更是摸不著頭腦,“我瞞你什麼了?”
洲許心中又氣又委屈,怪自己說好弄清楚再說的,看見他還是忍不住要開口,這下正中鳳蘭春的下懷了吧,可是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啊。
“你與鳳蘭春……”
聞言羽央微愣,他斂去笑容,麵上帶著一絲怒意,“她來找你了?她說了什麼?”
“你做的出還怕別人說嗎?”洲許抬眼對上羽央的雙眸,兩人皆帶著一絲怒意,洲許怒的是羽央不告訴她,而羽央怒的則是鳳蘭春言而無信!
“是,我臨幸了她。”
承認了,鳳蘭春不是空穴來風,而她明明想到了,為什麼聽到此還是難過非常。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洲許喃喃道。
此時的她心亂如麻,一想到他與別的女人恩愛,這種感受就像是遭到了背叛,他是帝王,這種事情本就無可厚非不是嗎,她要靜靜,好好想想這一切。
羽央看著洲許的模樣,斂去怒意,柔聲道:
“洲許,那次隻是意外,那時候……”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走吧,我想靜靜。”
羽央被洲許打斷,他伸手欲撫上洲許的臉頰,卻被洲許抬手打落,他開心的是洲許的吃醋,可又傷心洲許不願聽他解釋,那一次他沒告訴洲許,一個因為那個時候洲許對自己的冷漠,再者就是怕因此洲許對他更是疏離,也因此在春燈會上才會為了堵住鳳蘭春的口而封她為妃,她也答應自己決計不會告訴皇後。
羽央心中黯然,他居然讓洲許傷心了。
“洲許……”
“走。”洲許的冷漠讓羽央心中一窒,他失神地起身,深深地看了洲許一眼,後心隱隱作痛。
——
九王爺的大婚將在三日後舉行,本應是皇上先行舉辦的,然因蠻族規矩,長姐未嫁,作為妹妹的不可先嫁,羽央對於娶親這事本就不在意,也就隨他們去了。
洲許從那日之後便沒理過自己,不管自己怎麼變了法子的哄她開心。
他連自己都被要被自己感動了,怎麼洲許就是不吃這一套呢!著實令他不安非常。
那種久違的患得患失又在心中蕩漾開來,感覺非常不好。
幾日來,他無視監正來找自己商討伏隱的婚事,總是********地想著如何討洲許原諒,自己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這一日,他拿著準備的紙鳶,再一次不死心支開了所有隨侍,跑去了鳳棲宮。
“洲許,你想好沒有,你看他又來了,門外候著呢,人家好歹堂堂皇帝,三番四次低聲下氣地來求你原諒,你這樣未免太無情了些。”小白出聲勸到,連她這麼冷情的一個人都快被羽央感動了,怎麼洲許比她還要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