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單手成拳,身形迅猛地對上不遠處的宋西風,隻見劍心身形轉瞬及至,速度極快,宋西風心中一凜,想躲已為時已晚,他生生抬手接下了劍心的一拳。
宋西風隻覺巨大的力道襲上自己,握拳的手哢嗒一聲,一陣刺痛襲來,手骨已斷,腳下止不住的向後退去,直至天台邊緣。
“啊……”高位之上的嫻妃驚呼出聲,劍心蹙眉,凡人真是不經打。
他閃身過去,一把拉住宋西風,免去了跌落的窘狀,宋西風垂下的右手輕顫,他冷眼看著劍心,這個人的模樣,他將銘記於心。
他不理會劍心,閃身下了天台。
劍心一看,莫不是自己嬴了,刹那間一陣懊惱。
伏隱起身,開口道:“既為比武,自然是比到最後一人,禁衛首領劍心勝,下一個,誰去挑戰?”
錦繡目光灼灼地看著高台之上的劍心,俊秀的容貌,健碩地身形,麵如雕刻,真真一個美男子,東都男子中真有許多好看之人呢,不由上了心。
劍心看向高位之上的洲許,見她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心中更是懊惱非常,怎麼就衝動的贏了呢,真是的……
而接下去的每一人,劍心皆是因著打鬥之時的一股戰意,生生贏過了他們,每贏一個,劍心都告訴自己,下一個決計要輸,不然他就要出逃了!
然自己的好勝真是連自己都掌控不了。
終於輪到了螭吻,螭吻歎了口氣,拾步而上。
台下的錦繡見到螭吻,眸中染過欣喜,“姐姐,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人,真巧,真看見了呢,很帥吧。”手挽上金玉,激動道。
金玉覆上錦繡的手,蹙眉輕聲道:“有點公主的樣子,這個模樣成何體統?”
錦繡吐了吐舌頭,轉頭看著天台之上的兩人,各有各的風采,要自己選,該選誰呢,錦繡犯了難,若是兩人都能要該多好!
劍心見螭吻上台,輕聲道:“龍啊,你一定要贏啊,我真不想打下去了……”眸間滿是受傷,這一場比試,當真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好勝之心!
螭吻無語,他回道:
“還是你贏吧,我過個場就算了。”
於是,眾人看到了無比奇特的一幕,劍心與螭吻皆是以躲閃為主,時而對一下招,顯得尤其的不走心。錦繡看著兩人佯裝姿態的比試,不由嘟起了嘴,這兩人,都未用心去比,難道是朋友嗎,可即便是朋友,也不該如此,難道?
他們兩人皆是不願娶自己?一旦錦繡的心中浮現這樣的想法,對於台上的兩人即便再欣賞也失了那股子歡喜,她不悅道:
“不想打就別打了,沒人逼你們!”清麗的嗓音傳來,螭吻與劍心相視一笑,既然錦繡公主開口了,何樂而不為呢,兩人皆是收起招式。
劍心故作失望道:“劍心讓錦繡公主失了興致,著實不該,也不配錦繡公主的青睞,就先行下去了。”
錦繡哼了一聲,“誰要青睞你。”
劍心轉身暗自發笑,瞥了眼螭吻,臉上儼然寫著:祝你好運。
螭吻轉頭掃過高位之上的那道身影,繼而看向錦繡,淡淡道:“在下已心有所屬,見諒。”語畢不等錦繡開口,已緩步下了天台,群臣嘩然,眼下是什麼情況,醫師與禁衛首領皆下了天台,那這比賽是不是要繼續下去?
高位之上的洛心聞言一震,螭吻竟已有心上人,不是蠻族公主,難道是?
她瞥了眼身側不遠處的洲許,心下黯然,是她將螭吻從東海之中解脫出來,也是她帶著螭吻前來東都,她那麼優秀,縱使她已為皇後,身側的每一個人皆不離不棄,螭吻喜歡她,也無可厚非。
洛心抿了抿嘴,一縷縷濃濃的失落在心間暈染開,讓她難受地看不下去這場擇夫大會,她起身走向羽央,落寞道:
“臣妹乏了,就先告退了。”
羽央蹙眉看著跟前的洛心,平日裏這種湊熱鬧的事情不是挺感興趣的,怎麼今個兒就乏了,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出聲道:
“既然心兒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
得到應允的洛心不看他人,默默走了下去……
台下的錦繡公主當是受了極大的侮辱,莫不是眼前的眾人皆是因著旨意而來的嗎?她驀然起身,腳尖輕點,飛躍上天台,金玉想要喚住已為時過晚。
錦繡站於天台之上,忽而揚起的春風將她的青絲吹拂起,掠過額間的金鈴,發出好聽的聲響,一襲紅衣的她如一隻火紅的火狐周身散發的迷人的風姿,在草原之上長大的她向來豪放,不拘小節,然今日這般卻著實令她心中滑過一絲委屈,她定了定心神厲聲道:
“還有誰未上台的,倒不如與本公主比試一番,你們東陸土地之上的男子竟是這般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