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與劍心也是相視一眼,螭吻更是心中敞亮,這樣明顯的漏洞難道洲許會不知?
洲許歎了口氣,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失落到:
“如此,便算了吧。今日,打擾餘大哥和葵姐姐了。”
許是看到洲許眼中的失望與落寞,千葵有些於心不忍,妄想開口,卻被餘裳的眼色給逼了回去。她著實不知道餘裳此番的用意,洲許於他們是恩人,不就是穹龍密卷嗎,有什麼不能給的,非要編這種不著調的謊話來期滿他們。
心中想了許多,卻終究是未做多言。
拜別餘裳和千葵之後,洲許一行人連夜上路回東都,暗影來報,不日便有蠻族使臣前來洛王朝供奉,皇帝必然不可缺席,而朝堂也因著羽央的多日不早朝頗有非議,好在有九王伏隱和太後壓製著,並未鬧出大動靜來。
映日湖中,千葵眉頭緊皺,坐在赭色大石隻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餘裳歎了口氣,以錦繡披風妥帖的將初春夜裏的寒意給千葵斂了去,他開口道:
“生我氣了?怪我不把穹龍密卷在火冥山的事情告訴洲許?”
千葵轉頭對上餘裳的雙眸,她不解道:
“夫君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洲許,若這穹龍密卷關乎她的身世,讓她找到不是很好嗎?她曾說過,很羨慕我有個家,而她連個家都有。”
餘裳黯然,“火冥山是何等地方你不知道,況且我已經用上古秘法將其封印了,沒有我,他們根本不可能將其打開。你願意讓洲許涉嫌嗎?”
原來如此,千葵了然於胸,搖了搖頭,她自然是不希望洲許涉險的。
“你放心,待我將精魄修習完整,我便親自去火冥山將穹龍密卷取出交給洲許。”餘裳的話令千葵麵上浮起淺笑,今生得夫如子,還有何求。
馬車內,羽央與洲許正說著今日之事。
“今日的餘裳鐵定有所隱瞞,娘子,你打算怎麼做?”羽央神色淡淡望著洲許,洲許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餘裳有所隱瞞,希望不是如自己所想餘裳是因為想要霸占著穹龍密卷而隱瞞自己。
不過這穹龍密卷珍稀非常,想要自己留著也是人之常情,假若真是給人偷走了,她也會繼續追查下去的,今日得不到它,不論多久,她也一定會找到的。
“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瞞著我,有什麼事情我們一並承擔,這次回了皇宮,不許再躲著我,後宮之事,我知道你受盡了委屈,我一定會將一切查個水落石出,這個穹龍密卷,我也會著人去追查,你安心當我的皇後,好嗎?”羽央一臉深情,帶著一絲不安,他害怕這次回去之後,他與洲許又會變回之前那般疏離的模樣,怕洲許因著自己又變回皇帝而遠離自己。
洲許看出了羽央眼中的擔憂,這份深情她一定會妥善保管,穹龍密卷的事情急不得,後宮之中花伶還未找到,還有傷害太後的妖物也未捉拿,她自然不會離宮而去,羽央著實是多慮了。
她靠近羽央,枕上他寬厚的肩膀,喃喃道: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丟下我了。”
一句話,安了羽央的心,也昭示著,洲許再也不會與羽央隨意的分開,未來的一切風險,他們都將一起去扛。
馬車經過紫竹林,很快便到達了東都城外,漆黑的天幕之下,沉睡的東都格外靜謐,行不多時,便到達了天玄門。
馬車停住,劍心也輕勒韁繩。
“我先回禁衛府了,夜深,我進皇宮多有不便。”
“你如今靈力尚未恢複,一個人回去,安全嗎?”洲許開口問道,劍心乃是昆侖一脈,對付的妖魔數不勝數,若是趕巧遇到報仇的,如今的他毫無靈力,不是任人宰割。
劍心知曉洲許是擔心自己,心下一暖,出聲道:
“放心吧,我沒事。沒了靈力我還有武功,無須擔心。”
與劍心分別之後,四人進了天玄門,羽央直接跟著洲許去了鳳棲宮,洲許蹙眉問道:
“你去我的宮邸做什麼?”
羽央冷冷道:“你那麼關心別人,恨不得跟他回府的模樣,為夫回鳳棲宮就寢你倒是不樂意了嗎”言語中帶著一絲醋意,洲許捧上羽央的臉頰。
“你吃醋啦?”
感受著雙頰的柔軟觸感,這似曾相識之感,讓他心中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