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我們是夫妻,這樣稱呼有何不可,難道你到現在還不將為夫當作你的夫君?”
“不是……”洲許聽到羽央言語間的一絲落寞和疑慮,不由急急道,可這話還未說完,便聽到羽央搶先道:
“那不就得了,娘子真好。”
這般模樣弄的洲許啼笑皆非,羽央死皮賴臉的樣子,真是好久沒看見了。而她怎會知道,羽央也就隻會在她麵前露出這樣無害而有簡單的模樣,人前,總是一副高冷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走吧,去找吃食。我們兩人可不能落敗了。”
洲許卻是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有辦法。你忘記了,我可以招蜂引蝶!”
看著洲許一臉狡黠,這招蜂引蝶和找吃食有什麼關係?
隻見洲許盤坐下,雙手掐起複雜的手印,一陣陣微茫閃現,忽而洲許靈識擴散,這生靈召喚術,許久不使,倒也沒有生疏。
洲許在心間召喚著,不多時,便出現了幾隻灰兔一蹦一蹦地從遠處草叢間跳躍過來,羽央一臉驚喜之色,原來招蜂引蝶不止可以招蜂引蝶,連兔子也能招來。
收回靈識,洲許笑著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灰兔,癟了癟嘴,躊躇道:
“小兔兔,我們肚子餓了,你們誰願意留下來當我們的食物呢?”洲許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這麼可愛的兔子,索性將選擇權交給他們,若是它們一個都不願意,她也不會強留,若是有願意留下的她也必定感激不盡。
羽央看著洲許的模樣,笑了笑說:
“難道它們還能聽懂你說話?”
洲許不理他,兀自目光灼灼地看著灰兔們,忽然一隻隻的灰兔開始離開洲許的身側,獨獨留下了一個肥溜溜的大灰兔,睜著紅色的眼睛,一臉真誠地看著洲許。
洲許笑著抱起灰兔,“謝謝你!”
羽央見之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的娘子這般有本事,真是讓自己刮目相看。
回到草地上的時候,他們三人已經生好了火等著他兩了。
“快給我瞧瞧,你們找到了什麼?”小白邊說邊起身邁步到洲許跟前。
“一隻大肥兔。”洲許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
“我們家洲許真棒,用了生靈召喚術吧。”小白從洲許手中接過兔子,了然地看著洲許。洲許默認,見螭吻生著火,劍心則是串著辛苦從溪水中捉到的幾尾魚兒。
“小白,你找的什麼啊?”洲許好奇小白找到了什麼,螭吻估摸著就是撿拾柴火去了,劍心是魚,那小白呢。
小白轉身自草叢間捧起包裹著的一堆東西,故作神秘地慢吞吞地打開,一顆顆紅紅的野果子泛著淺淺的光澤,靜靜地躺在小白手中的布帛上。
洲許喜上眉梢,看樣子今天的吃食還是很豐盛的。
一路上向這樣走走停停,初春沿路的風景奪人眼球,幾人時而換騎著劍心的黑馬,唯獨劍心自己隻能駕著馬車,滿心不滿,卻也是歡聲笑語一路。
這一路來,羽央真正了解了洲許這群朋友,不管是小白的灑脫豪放,甚至火爆脾氣,還是劍心的爽朗笑聲,還是螭吻的沉穩安靜,每個人都像是拚圖的一塊,少了誰都不行,這樣的密不可分,羽央能感受到他們赤烈的友誼和對待洲許的一片真誠。
而也因此,羽央真正的接受他們,融入他們,哪怕自己沒有他們所謂的精魄,靈力,術法,依然可以穩穩當當地站在他們當中。
也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小白他們對於羽央也沒了以前的抵觸,除了劍心對他仍是有些不待見之外,小白和螭吻倒是很能接受羽央這個大金主,當然,也是因著一路來將羽央對洲許的體貼看在了眼中。
劍心雖說有些不待見羽央,但畢竟他是他的臣子,雖然他隻是因為洲許留在皇城當值。羽央更是洲許的夫君,這樣幾重身份下,劍心想逃避都不行,反正隻要羽央能真正的對洲許好,他自然也不會冷眼待他。
一路跋涉,這一日夕陽西下,餘輝將天際染紅,他們終於見到了映日湖。
再見他們也非當時模樣,而映日湖卻依舊美的奪目,那一輪火紅的夕陽倒影在其間,仿佛另一個世間,這清清湖水分隔的,確實有著另外一處水中世界,其中,就是餘裳與千葵的安居之地。
小白看了眼洲許和劍心,幾人皆是心中感慨,往日之事曆曆在目。
而餘裳,也能算是將洲許帶入這樣一個不同以往生活的契機。
“不知道千葵姐姐和餘裳大哥還好嗎?”洲許喃喃,而也因此惹來羽央的微愣,千葵?真正的千葵在這裏?
他看著那一汪清澈的湖水,眸中滑過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