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的,把他弄成這樣,老娘要讓你十倍奉還!”語畢就欲上前,卻被螭吻一把攔住,這小白,總是這麼爆脾氣,洲許他們還沒來,既然已經見到劍心,不能衝動壞了事情。
這青州城主自有人來收拾,不用髒了自己的手,螭吻從來都是考慮最為周全的一人。
劍心見小白和螭吻來了,一顆緊繃的心也瞬間鬆了下來,隻是剛鬆懈身子,徹骨的疼痛猶如洪水猛獸朝著他襲來,他倒吸一口涼氣,更是扯的周身無處不在的傷口鮮血直流。
守衛見正是之前坐在馬車之上的靈動少女,此時竟如此火爆,心生怯意,一個守衛聞言躲在了頭頭的身後,頭頭鄙夷地看了眼道,
“怕什麼,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撒野,不看看我們大人是誰!”
守衛的話鳳鼎天十分受用,他揚起一絲不屑,朝著小白他們道:
“看來和他是一夥的咯,在本城主麵前連禮都不行,好大的膽子,都給我拿下!”
“誰敢動手。”一道深處冷冷的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繼而身著一襲淺藍寬袍的羽央目光如嚴寒的冰魄,邁步而進,身後跟著同樣麵色清冷的洲許,他們倆因著自己不會禦氣所以來的慢了些,好在輕車熟路地進來了,卻聽聞青州城主要將小白和螭吻也綁了,自己的臣子,竟這般目無王法,簡直不能忍。
他冷冷地看向鳳鼎天。
“鳳城主,這是要連朕一起綁了嗎?”
一張臉,一句話,將鳳鼎天驚出一身白毛汗。
“皇,皇上。臣青州鳳鼎天叩見皇上。”撲通一聲,鳳鼎天跪了下去,見兩側守衛仍是呆立著,不由厲聲道:
“見到皇上還不快跪下。”適才回神齊齊跪了下來。
鳳鼎天心中大駭,這皇上,怎麼會來青州城,難道,自己好巧不巧將皇上的朋友給綁了,這下麻煩大了,他雖是貪婪高傲,能做到青州城主之位,自然不是愚笨之人,怎這次就給載了呢!
羽央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再抬眼看見劍心的模樣,眸間的冰寒更甚。
“把人解開。”言語不帶一絲溫度,守衛在鳳鼎天的示意之下,忙將劍心給放下了,螭吻邁步過去將劍心扶在臂彎間,血染了袍子,刺紅了眾人的眼。
洲許見劍心周身皆是傷口,無處下手,不由攥著裙幅,心痛不已,怎麼會這樣,居然傷成這樣,他不是昆侖一脈的大弟子嘛,為什麼都沒有能力阻止他們對自己施加的暴行!她顫聲道:
“劍心,你怎麼樣?”
柔和的話語傳進劍心因著疼痛逐漸混沌的意識之中,他抬手,洲許扶過握上,看劍心雙眸迷離,她更是不忍。
“我沒事。”嗓音沙啞,令人動容。
“沒事個屁,都傷成這樣了。”小白罵道。
“我先為他療傷。”螭吻出聲道,聞言小白噤聲,眸中卻是濃濃的憂色。
羽央見一側螭吻開始為劍心療傷,看模樣怕是傷的不清,這般皮肉之苦,他倒要好好聽聽,這青州城主到底和劍心有多大的怨仇。
“鳳城主,枉你身為一城之主,竟夥同守衛做出擄人之事,朕倒是想知道,此人到底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人,需要鳳城主如此私自法辦。”
羽央踱步至鳳鼎天方才落座的圈椅前,施施然入座,想來這是要與鳳鼎天好好周旋周旋,讓他知道,被人質問之感。
“回皇上,此人出言不遜,公然侮辱下官。”鳳鼎天理直氣壯道。
“哦?可有證據?”羽央一如既往的冷然,若僅是出言不遜就可動如此大刑,這鳳鼎天之歹毒卻是令人膽寒。
“他對著下官的守衛親口說的。”
守衛聞言,心道,這下慘了。
“是嗎?”羽央森冷的目光射向身旁的守衛,守衛垂著腦袋仍是能感受到這一淩厲的眸光,嚇的大氣不敢出,守衛頭頭見之,狠了狠心道:
“回皇上,確實如此。”
羽央轉頭,“我問你了嗎?”語氣深沉,帶著不滿,守衛頭頭聞言埋首不語。
一時無話,羽央沉默良久,適才冷冷道:
“朕聽聞,鳳城主自從蘭兒入宮之後變得囂張跋扈,連入個青州都要收受銀兩,可有此事。”
今日,就將所有事情都和他算算清楚。
“臣不知有此等事!”鳳鼎天想都沒想地說道,這哪能承認,若是承認不就是遭罪嗎,他不傻,可是在羽央麵前,著實也不聰明。
羽央嘴角輕扯,“那就是守衛所為,既然如此,朕明日就將青州所有守衛皆發配了,省的毀了青州城主的英明,鳳城主,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