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憶夢情深(1 / 2)

天牢之中,毫無聲息,羽央等著鳳鼎天的回答,他倒要看看,這位將一切皆推脫到他人身上的城主大人,該作何打算。

眾人皆是默不言語,洲許他們全然專注著劍心的傷勢,羽央乃是一國之主,對付鳳鼎天這種官場之中的渣滓絕對是手到擒來的,所以他們並未插手。

守衛卻是等不及了,這種毫無聲息的心理戰讓他們倍感煎熬,聽到鳳鼎天將一切都推脫到了他們的身上,此時的他們更是害怕極了,發配啊,他們是萬萬不想如此的,如今關乎他們的身家性命,萬不可馬虎,若是城主耍橫,死活不承認一切皆是他的主謀,他們這一輩子,怕是完了的。

守衛頭頭埋首下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繼而揚起堅定,他抬頭急急道:

“請皇上作主,這一切都是城主指使我們做的,我們也不願意啊!”

“混賬東西,胡說什麼!”鳳鼎天聞言一巴掌打在守衛頭頭的臉上,後者直接被打的滾落在旁。

羽央冷眼看著,麵上帶著篤定。

“當著朕的麵打人,鳳城主好大的本事。”諷刺之意昭然,鳳鼎天驚覺失言,立馬揚聲認錯,羽央豈是此等認錯就了事的人,他冷笑道:

“鳳鼎天,此事當真?”

鳳鼎天哪能承認,當即矢口否認,羽央卻似在看他笑話一般,一時間,守衛的辯駁,鳳鼎天的罵聲皆混雜在這個小小的天牢之中,羽央何其聰穎,這事實擺在眼前,歸根結底,劍心就是因著這鳳鼎天立下的進城收銀兩的破規矩才落得今日這般。

那一日,他們雖是先行在前,可他卻也實實在在看清楚了是怎麼回事,直到在廚房之中看見腰牌適才聯想到了守衛與劍心的衝突,想來一個小小的守衛若非有鳳鼎天的默許,豈敢做出這個目無王法之事。

他們一行才會來到這個青州城的天牢之中。

一路上,洲許熟門熟路,讓他訝然,經過詢問適才了解這城主曾不分青紅皂白將洲許打入天牢的往事,羽央對於鳳鼎天更是厭惡至極。

“夠了。”羽央打斷他們的爭鬧,“這狗咬狗的戲碼朕看夠了,我看鳳城主年事已高,不如就此歸隱養老去吧,至於青州城,不日朕自會派人前來接管。”

聞言鳳鼎天渾身的力道似被抽光了,癱坐於地,忽而想起什麼似的,急急道:

“皇上啊,您看在臣女蘭兒的份上,讓臣留在青州吧。”

羽央蹙眉揮開拉著自己衣袍的男人,這副敢做不敢當的姿態他著實厭惡。

“朕今日就是看在蘭兒的份上,才沒將你送往宗責祠,無需都有,朕意已決。”

語畢,不管癱倒在地的鳳鼎天,便往著劍心那邊走去。

“怎麼樣了?”洲許搖了搖頭,“不太好,酒醉之後神識虛空,眼下受了大刑,身子虛的異常,連螭吻的靈力都恢複不了。”

羽央聞言眉頭緊蹙,怎麼會這麼嚴重,劍心不是和他們一樣,身負異秉嗎?

螭吻看著昏迷著的劍心,緩聲道:“先回客棧吧。此處陰寒,還有外人在,我不能好好為劍心療傷。”

眾人會意,他們身上的能力萬不能被別人知道了,這個後果不是開玩笑的。

適才帶著受傷的劍心離開天牢,臨走前,羽央漠視依舊癱坐在地上的鳳鼎天及垂首跪著的守衛,倒是小白趁其不備,每人來了一腳,嘴裏哼哼道:“這是為劍心踹的,也算是便宜你們了!”

客棧中,他們看著劍心健碩的身體上,卻布滿了條條猙獰的傷痕,怒意時不時的襲來,尤其那白淨的臉上,本來該是笑臉迎人,如今遭飛來橫禍,那道傷痕深可見骨,要想不留下痕跡,實屬不易。

“螭吻,劍心如何?”洲許看著這般模樣的劍心也是心下難受,以前看著劍心總是在周圍笑嘻嘻的,被小白欺負,現在怎麼就被別人給欺負了。

隻覺螭吻周身藍色微茫閃爍,手裏捏起繁複手印,食指覆上劍心的眉心,藍芒順著指尖慢慢滑入劍心的體內。

隨著藍茫包裹上劍心,劍心周身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起來。

這一幕落在羽央的眼中已是見怪不怪,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續魄珠之力嗎,十分神奇,聯想到自己身後的狼爪痕跡,不由問道:

“瞳娘也有續魄珠之力?”

洲許聞言大抵是想到了當初霧涼的事情,羽央還不知道瞳娘已經逝去了吧。

想到此她歎了口氣道:

“瞳娘是因著螭吻而成人的,她沒有續魄珠之力,不過也有一些螭吻的龍魄靈力。”

羽央了然,瞳娘果然不是凡人,自從遇見洲許之後,越來越多身賦異稟的人在他周圍出現,甚至連她還未來時的瞳娘皆是不凡,而在這群人中,自己雖是帝王,卻似乎仍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是令他悲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