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之上的羽央見洲許滿眼的誠摯,輕歎一聲,這樣的機會竟也想著別人,他的皇後,還真是樂於助人。
“好,朕允了。”洲許漾開一朵笑花,福身謝禮後落座在羽央身側,見羽央望向台下,隨著他的視線而下,見千錦候一臉的喜悅和堅定。
她報以一笑,有了這道免死符,他日她離開皇宮,或者身份被揭穿,也就不會牽連到千家了。
心中一大憂心之事竟這麼誤打誤撞的給解決了,洲許當真是心情大好,看在羽央此次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份上,她決定不在冷臉對他了。
“謝謝。”洲許輕聲道,羽央一怔,多久沒聽到這樣溫柔的言語了,他轉頭看向身側的洲許,白暫的肌膚在明黃燈盞的映襯下顯得朦朧絕美,裙衫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帶著一絲嫵媚,一絲成熟,她早已不是琉璃坊的那個假小子了,時光荏苒,他們都在慢慢改變著。
而羽央難過的是,在這改變之中,他們漸行漸遠,而今能再聽到這一句溫柔的言語,似乎等了幾世之久,他嘴角扯開俊朗的弧度,不由自主抬手揉了揉洲許的腦袋,一如在琉璃坊之時,他懷念那時的他們。單純沒有心事,簡單沒有爾虞我詐。
洲許一怔,周身有些僵硬,這一幕是這樣的熟悉,塵封在心底深處,累上了厚厚的塵土,如今被挖掘而出,已是變了當時模樣。
鳳蘭春見到這一慕,蹙起秀眉,她福身道:
“皇上,該臣妾了吧。”
羽央回神,放下輕拂的手,看向鳳蘭春,“那就由蘭兒來吧。”
八寶會意,女侍提來第二盞花燈,是一朵葵花之形,羽央有意無意地看向洲許,洲許則是看著花燈出神。鳳蘭春接過花燈,微微蹙眉,看向那行簡單小字。
“心無二用。”
葵花之形,心無二用,鳳蘭春轉瞬便懂了其間之意,不由有些怨毒地看了眼羽央身側的洲許,她憑什麼能得到皇上一心一意的愛,憑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她,愛著她!
“若是臣妾答對了,皇上能答應臣妾一件事嗎?”
群臣唏噓,以往的規矩從未被改變過,這蘭美人倒也是膽大,居然口無遮攔直接問皇上要,羽央眸間深邃地看著鳳蘭春,此女心機深沉,然自己終歸做下了不願讓皇後知曉的錯事,為了堵住鳳蘭春的嘴,他不得不滿足她。
“好啊,若是蘭兒能猜出來,朕就答應你一件事情,但是下不為例!”
鳳蘭春嘴角扯開一抹陰笑,揚起頭,目光對上羽央,開口道:
“此燈謎之意為:一心一意。皇上,臣妾說的對嗎?”
洲許複雜地看著兩人對視的雙眸,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快,眼前的兩人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洲許撫了撫冰涼的白玉蚩尤環,告訴自己,他們有什麼事情與自己何關,不要去多想。
羽央勉強一笑,正是此意,為著皇後,不知他的葵兒是不是能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
“蘭兒想要朕答應什麼事情?”
鳳蘭春嬌笑一聲,“若是臣妾想要向皇上討個妃子當當,不知皇上是否應允?”群臣再一次嘩然,這鳳蘭春,好大的膽識。
羽央俊眉微蹙,看向鳳蘭春的眸間帶著一絲厭惡,口中卻是淡淡道:
“既然如此,便封蘭兒為蘭妃,蘭兒可滿意?”
群臣皆在思索,之前傳聞皇上獨寵皇後,眼下看來,這鳳蘭春似乎在皇上心間也有一定的位置,不然如何這樣輕易的允諾鳳蘭春,想必此番猜燈謎,也是皇上計較好了的。
不知是不是皇後的氣數已盡。
洲許複雜地看了眼鳳蘭春,真是小瞧了她。眾人各懷心思,今日收貨最大的無疑就是鳳蘭春了。
春燈會還在繼續,洲許卻早已失了心思。
太後默默打量著一切,本是悄聲無息的後宮之爭,越來越向著明處了,她年事已高,已然沒了精力去幹涉這些,隻是,若是有人膽敢光明正大地去打破這表麵的平靜,她是萬萬不會容許的。
猜燈謎約莫進行了一個時辰,而高位之上的眾人卻是沒了興致,不多時,八寶匆匆走向高台,覆在羽央耳邊低語幾句,羽央若有若無地看了洲許一眼,眸間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皇後,這接下來,就是你的壓軸表演了,本宮甚是期待啊。”
太後清婉的聲音傳來,洲許付之一笑,緩緩起身福身道,“臣妾定不負太後所望。”
羽央朝著八寶點點了頭,八寶清了清嗓子道:
“春燈會已過半,皇後娘娘體恤群臣辛勞,特此獻上九天鸞舞,為大家助興。”
群臣帶著一絲期待,直直看向高位之上,劍心聞言麵上露出一絲驚愕,這洲許,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九天鸞舞是什麼情況她不會不知,冒著被魔族找來的風險隻為給群臣助興,她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