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不歡而散(1 / 2)

眾人商議將小石頭安置在劍心的禁衛府,並決定夜間在冷宮彙合商討幾安村之事之後,洲許與小白便回了皇宮,鳳棲宮三個大字就在眼前,洲許卻感受到了一絲熟稔的氣息。

她腳步驟停。

“怎麼了?”小白疑惑地看著突然停下來的洲許。

“小白,化身成貓,有人在鳳棲宮。”

聞言小白神識擴散,果然一道身影在鳳棲宮內徘徊著,她身形一轉便化作一隻白貓,躍到了洲許的懷中,洲許將麵上薄紗摘下,整了整發髻,施施然踱步而入。

萼兒在門前來回踱步,見洲許回來,才小跑至洲許身側,急急道:

“娘娘您終於回來了,這是上哪兒去了,不是說身子不適嗎,您可真是急死奴婢了,皇上來了,在內殿等了快兩個時辰了。”

洲許朝著內殿望了一眼,眸間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先下去吧,準備些茶水。”

既然來了,索性好好談一談,她有些糾結要不要將出宮之事與羽央說一說,看了小白一眼,繼而決定此事不可太過著急,還是同他們商量之後再作打算。不要逼不得已,萬不能將自己的身份給敗露了。

邁步入內,羽央見到洲許,心中閃過一絲煩躁,好一個皇後,竟讓自己苦等兩個時辰,真是史無前例。

不過礙著有些心虛,他斂起脾氣未發作,好聲好氣問道:

“去哪兒了,連女侍都不帶。”

“悶在宮落也是無聊,就隨便出去走了走,皇上找臣妾有事?”

洲許淡淡的模樣著實令羽央心中添堵,卻發作不得。

清早醒來,見身側躺著鳳蘭春,不由懊惱,未做細想,隻是對葵兒產生了無比的愧疚,怎生做出了這樣的蠢事,心中一激靈就想著要找葵兒好好談談,他們倆,不能這樣下去了,他受不了兩人疏離的模樣,曾經那份眷戀和親密都不見了,讓他心中難過不已。

“葵兒,你還在生朕的氣嗎?”

洲許落坐在羽央對麵,將小白放下,待萼兒將茶水送上,她將茶盞滿上,推至羽央麵前,適才緩緩道:

“不知皇上說的生氣是為何事?”

羽央歎了口氣,“氣朕將你打入了冷宮,冤枉了你。”

洲許卻是淺笑一聲,“皇上隻是做了該做之事,何來生氣一說。”

“那你是氣朕不信任你嗎?”洲許像是被羽央說中了心事,她執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繼而道:“皇上,何曾信任過臣妾。”

話間帶著一絲悲涼,一絲苦澀,落在羽央耳間,成了一句埋怨,讓羽央一陣失神。

洲許的話似乎讓羽央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眸間浮上愛戀,溫言道:“朕一直信你,從琉璃坊之時便是如此,未曾變過,葵兒,人在其位,謀其政,這是朕早就同你說過的,有些事情,不是朕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可是葵兒你要明白,朕的心裏一直隻有你一個,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情,無論你是什麼人,無論朕做了什麼事情,請你務必記住今天朕所說的一切,葵兒,這顆愛你的心,從未改變過。”

一字一句似溫水細流在心間,那顆如磐石之心也被溫潤了起來,洲許對上羽央的雙眸,羽央的眸中是化不開的眷戀,洲許一瞬間有些沉淪,她斂了斂心神,憶起那日羽央雙眸間的不信任,她還是放不開。

終歸明白,那仿佛一根芒刺,紮在了心口,即便狠狠拔了下來,依是留下了傷口,縫補不好,難以愈合了。

洲許笑了笑:“皇上抬愛了。”

羽央見洲許反應這般,更是心中堵的慌,他執起茶盞狠狠飲了一口。

兩人幹坐半響,皆是不語,就這樣耗著,各自的心思湧動,對於羽央,洲許找不到愛下去的理由,既然他要耗著,她樂意奉陪,現下萬不能急躁。

羽央雙目牢牢鎖著洲許,見她神色依是淡淡,終是敵不過她,率先開口道:

“葵兒,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回到從前?”

聞言的洲許一陣心間一陣無力,嘲諷著羽央的幼稚,她成長到如今這般也有他的功勞一份,怎就能說回到從前就回到從前,何其幼稚的想法。

“皇上,如若沒什麼事情,臣妾有些累了,想歇息了。”

言下之意正是趕人了,羽央怎會不知,隻是這樣一次相見,什麼事情都沒說清楚,他怎肯樂意,他執拗道:

“若是葵兒今日不給朕一個說法,朕不走了。”

洲許:“……”

半響,洲許起身,邁步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既然皇上想呆在鳳棲宮,那臣妾去偏殿歇息便是,皇上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