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你這人真的那麼愛笑啊?”
“那是我開朗!”劍心抬手揉了揉鼻子,小白一臉無語。
“拜天。”監正看著時辰開始舉行封妃大典,洲許乖巧地跟著羽央進行三跪九叩。
天台下,千錦候不曾想到,一個洲許竟能讓皇上直接封妃,千家自老侯爺去世之後,未曾大張旗鼓過,而今千家之女封妃,倒是讓門庭冷落的千家門檻幾乎被踏爛了,真不知是福還是禍,千錦候也是喜憂參半。
九重天長生鏡前,白夏看著鏡中之人,兀自淺笑,琉璃天階後,一張臉注視著長生境中羽央與洲許的拜天之禮,蹙起雙眉,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群臣跪拜。”第一項順利結束,第二個吉時到,羽央與洲許受群臣跪拜之禮,黑壓壓一片還真是壯觀,洲許心中的不安漸漸消除,好奇漸占上風。
“祭祀開始。”
羽央與洲許被請到一旁的高位坐下,身著黑袍的祭師手執骨扇,拾階而上,洲許盯著他心嘭嘭的跳躍起來,他的雙眸瞥過洲許,其間埋著陰霾,讓洲許不寒而栗,一種不安染上心間,麵前的祭師,身上有著一股奇怪的氣息。
首殿之上的劍心及小白在祭師出來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祭師的詭異,劍心暗道不好,
“他被魔化了,應當是魔族的傀儡。荀堯你個烏鴉嘴!”
小白一凜,魔族嗎,洲許魔氣控製住了,是什麼讓他們尋了過來,它驀然抬頭,
“是九天鸞舞。”
劍心恍然,果然,幽寂森林魔族的出現不是偶然。
祭師開始吟唱起來,伴著奇怪的手印,越是吟唱洲許越是不適,那種被心被揪著的感覺愈發明顯,不多時,額間便是冷汗涔涔,羽央看到一旁的洲許蹙進的雙眉,
“怎麼了?”
“不舒服。”洲許艱難道,捂上心口。
劍心和小白聽到吟唱就篤定了,魔族的禁魔秘法,在禁錮洲許體內的魔氣,青鋒劍出鞘,劍心飛身向天台躍去。
天台的祭師見時候差不多了,便轉身對上洲許,一股青黑之氣自掌間暈開,羽央見狀,將洲許扶過靠在自己身上,侍衛齊齊而上,將羽央和洲許護在身後,群臣開始騷動,在封妃大典之上出現如此詭異的一幕,顛覆了眾人的認知,人人自危。
禁衛首領未等開口質問,便被黑氣襲上,瞬間化作一具枯骨,禁衛急急後退,羽央摟過洲許向天台下跑去。
“擋我者,死,”祭師開口,聲音沙啞,悶悶地擊打著眾人的耳膜,不適感猛然而生,忽而一道劍光閃現,
青衣翻飛,風略過劍心輕束的發,穩穩地落在祭師對麵,劍光滑過祭師的黑袍,袍子被割破,祭師雙眸木然,盯著麵前擋路的男子,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擄走鸞妃,其他人殺,殺,殺。
祭師執起骨扇,朝著劍心飛躍而去,劍心側身閃過,同時青鋒劍對上骨扇,叮的一聲濺出陣陣火星,足尖輕點,劍心後退站定,雙手掐起劍訣,青鋒劍離手而去,對上祭師,祭師見青鋒劍一招一式連貫凶猛,漸漸開始吃力起來,終歸隻是一個擁有一絲魔氣的魔族傀儡,對於戰術根本沒從招架,隻得被青鋒劍擊的節節敗退。
劍心手中開始掐起比之剛才更為玄妙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忽而爆喝一聲,“破!”
隻見青鋒劍瞬間變大升入半空,帶著劍芒直直刺向祭師,祭師竟被氣勢震的毫無還手之力,被青鋒劍穿體而過,瞬間化為墨塵,隨風消散。
小白隻是靜靜跟在洲許身邊,它無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暴露自己,隻要傀儡一死,洲許的禁錮便會消失,眼見劍心將傀儡殺死了,小白舒了口氣,羽央懷中的洲許麵色漸漸恢複,她離開羽央的懷抱,看了眼台上的劍心,將小白抱到懷中。
撫著小白柔軟的毛,努力安撫自己驚魂未定的心,
“小白……”
羽央怒了,禁衛死了大半,若是今日劍心未至,是不是他這個皇帝就要交代在這了,
下令徹查此事後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洲許,命人送鸞妃回宮,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