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娘,今天我一位姐姐前來尋我,讓我與她回家,賠償賽琉璃的錢我會請姐姐譴人送來,明日,我便走了,還望瞳娘允了。”洲許心道,問千葵借些銀兩應該是小事一樁吧。
瞳娘盯著洲許一陣,忽而一笑,
“罷了,回家是好事。”
“瞳娘允了?”洲許嘴角揚起,來前還深怕瞳娘拒絕呢。
瞳娘點點頭,洲許笑著離開了。房內瞳娘摘下麵紗,狐疑之色浮上臉頰,思索著洲許的話語,不由奇怪,卻也想不出所以然,便隨它去了,萬般皆是命,洲許有洲許的命數。
她轉頭看向檀木桌上的畫像,眼中蘊出深深的迷戀。
洲許躊躇著是否要與雙習道別,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已經走到雙習的門前,她望著燭火閃爍的木窗欞,猶豫了一下便抬起手,門吱呀一聲打開,雙習好笑地看著洲許,戲謔道,
“這麼心有靈犀,我正想找你呢。”
洲許愣愣地看著雙習,雙習不由分說地拉著洲許坐下,開口道,
“我正想去問你,今日那姑娘是誰啊?”
“恩?”洲許回神,心想雙習難道為千葵上心了?忙開口道,
“哦,是我姐姐,來帶我回家的,還有,她已經成親了。”雙習一愣,成沒成親與我何幹?
“你還有姐姐?”洲許點點頭,謊話都說口了,必然要以另一個謊話來圓,真是頭大,所以洲許發誓以後再也不說謊了。
“那走了就不回來了?”洲許癟了癟嘴,點點頭。心想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又何必篤定自己能回來呢。
雙習斂去笑意,心中一時間竟升騰起濃濃的不舍,對於麵前的少年總有股超出理智的情感,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喜歡上了一個男孩?雙習被自己這樣直白的想法著實嚇了一跳,他心中不免浮躁起來,隱在燭火下的臉升起一股不自然的紅暈。自己的骨子裏不會真有斷袖之癖吧!
洲許抬頭看向悶聲不語的雙習,發現他蹙著眉頭,雙眸深邃似蘊著墨一般,不由伸手扶住他的腦袋,雙習一怔,臉上柔軟的觸感讓他仿佛身置深海,四周環繞著溫潤無比的海水,腦海中盛滿星海,閃爍著絢麗的色彩,讓自己再也找不到出路,洲許奇怪地看著雙習,疑惑道,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臉怎麼那麼紅?”邊抬手貼了貼雙習的額頭,雙習放佛受到了打擊一般,直直望著麵前的洲許,白皙的臉蛋上雙眸若水,昏黃燭火中的自己就在其中,堅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微微張開,隱約能看見一口皓齒,雙習隻覺一切都靜止了,唯有臉上柔弱無骨的玉手的冰涼顯得自己的臉頰愈加滾燙,那粉嫩的雙唇讓雙習不禁想要采摘,汲取那份曼妙滋味。
“喂,雙習,雙習。”洲許看著呆若木雞的雙習,心想不會是聽到自己要走給刺激的吧,輕輕拍了拍雙習的臉頰,雙習忽然起身,將洲許推出門外,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惹得洲許一臉莫名其妙,這前一刻還像是戀戀不舍,下一刻就急著趕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