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西澤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他想過許多,可能是他的那些似敵似友的同僚,也可能是那些早已聽過卻從未見過的人,甚至也想過會是一些隱姓埋名不願露麵的老家夥,但卻從未想過,會是一個地球人。
一個剛剛開始接觸新技術的地球人類,居然可以做到對人體的能力改造,讓一直都很自負的西澤都不得不佩服起來。
“他現在在地球上嗎?”一想到可以見到這個讓他佩服不已的地球人,西澤更是激動。
“他……死了。”一清閉上了眼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顫抖著的睫毛告示著她心底的痛苦,“就在給我做完手術的那晚,去世了。”
因為惋惜,西澤也難過的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抬眼看向一清:
“自殺?”
她眼神疑惑的看著西澤:“你怎麼會知道,當時麻藥勁過去以後,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他,他……胸口上插著一把手術刀。”
西澤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如果料想的沒錯,一清父親的死恐怕與她有關。雖然歸根結底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要在一清體內植入晶片,那也不會在她醒過來時突然啟動了她的能力。隻是……這要怎麼告訴一清,說她父親是自作孽?恐怕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自己了。
“西澤?”看出了他的猶豫,倒叫一清更加的擔心起父親的死因。
“我猜的。”見她完全不相信的樣子,又補充說,“還不是看你說話那麼吞吞吐吐的,就想也許另有隱情。”
她沒有多想話裏的漏洞百出,而西澤見她也沒再追問,不由在心底默默鬆了口氣,急忙轉移了話題。
“大概就是在那一次的手術中,你父親對你進行了改造,通過植入的晶片賦予了你一種能力,隻不過改造存在著缺陷,以至於你能力的觸發具有很大的隨機性。”
“你是說,他們都是被我的這個……能力給殺死的?這,這到底是什麼能力,我怎麼都不知道。”一清疑惑的思考著。
“是一種操控對方恐懼的能力,通過直視對方眼睛,刺激並放大他內心最恐懼的事情。”
“可……我想不出操控恐懼有何用。”
“起碼可以自保,就像你之前一樣。不過這都是在你失去意識時不經意才使用的,當你能真正控製時,你會發現它是非常有用的,畢竟很難有人可以戰勝恐懼,所以他們會因為懼怕而選擇臣服與你。”
懷一清沉默著,似是在消化。如果不是從西澤口中說出,她一定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她的父親,居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她腦子裏植入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東西,若西澤沒有告訴她,恐怕這件秘密,她到入棺的那一刻也不會知曉。
可是父親怎麼會發明出這樣一個東西,又為何,要植入她的腦中。
懷一清雙手捂住了腦袋,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一向聒噪的西澤也閉了口。
“所以是我在失去意識時殺掉了那些人,然後暈了過去才被你帶回來的嗎?”她不再強迫自己去思考那永遠也找不到答案的問題,重新理清了思路,考慮起最近的事。
西澤點點頭。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猛地抬起了頭,急促的對西澤說:“糟了,隻顧著問你我自己的事了,都忘記還有重要的事了。襲擊我的人,是17星的。”
“這個你不用緊張,剛才再跟伊瑟通信的時候,他已經從對方的身上調查到了。”他把已經急著站起來的懷一清重新按回到位子上。
“可破壞審判S—1的也是他們,”她明顯已經坐不住了,“而且是跟迪倫串通好的,正是他把人放進去的。”
“果然是他。”聽到這個消息,西澤仍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隻是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看懷一清不明所以的樣子,才解釋道,“其實我們早就懷疑是內應所謂,阿諾第一個懷疑的正是他,雖然伊瑟當時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但心裏應該早有了定論。”
聽他這麼說,懷一清也稍稍安定了下來。
所以伊瑟才會秘密的跟她討論作戰的問題,想必正是為了防備迪倫。但她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而這點,17星的那些人也沒給她作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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