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澤離開沒多久,懷一清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熟悉的卻本不該在此時看到的房間。撐起身子,她揉了揉有些疲勞迷糊的眼睛,再次環顧了下周遭,證實了並非是自己的錯覺。
明明前一秒還危機重重,為何下一秒居然出現在了自己在威爾星的的房間裏,而自己又怎麼會睡著……一連串的問題讓她的大腦混亂的無法思考。
密封的房間裏,空氣讓她異常的憋悶,一清穿好鞋,打開門,出去透透氣。
外麵晴朗的天空一掃她先前的陰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她這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心裏有一大段的疑問讓她無暇靜下心來欣賞風景,帶著疑惑,一清決定去找伊瑟。
在門前敲了半天的門,卻始終無人來開。一小隊巡邏的士兵經過,看到門口的一清感到驚訝。
“咦?你怎麼回來了,軍演不是沒結束嗎?”因為身份的關係,讓她這個以地球人身份進入機甲隊的第一人在軍隊中早已聲名遠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機甲隊有個凡魯斯大人特地批準進入的地球女人。
“凡魯斯大人,還沒回來嗎?”一清問道。
“何止凡魯斯大人,所有去的人都沒回來呢,可是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是啊,她怎麼會在這兒。懷一清心裏也疑惑的很,向那些人道別以後,她拿出了自己的通訊儀。上麵並沒有伊瑟的聯係方式,主要是她始終不敢去問他要。
一清想了想,先調出了阿諾的聯係,隻是撥通了好久,卻沒有人接起。掛斷後,她直接給西澤撥了過去,自己的心隨著通訊儀上的聲音砰砰的跳著。
接啊,一定要有人接啊……她在心底祈禱著。
“一清?你醒了嗎?”接通後的聲音讓一清終於放下了心,而西澤隨之而來的話也讓她如釋重負。
“我現在在威爾星。”她盡量讓自己的話保持平靜。
“我知道啊,就是我帶你來的。”
短暫的平靜了幾秒,一清說:“你在哪,我去找你。”
“在我家。”她似乎從裏麵聽到了嬰兒的哭鬧聲。
掛斷了電話,一清飛也似的朝西澤家裏跑去,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等著解答。
所以當她氣喘籲籲的推開門時,西澤不免還是被驚了一下:“怎麼這麼多汗,後麵有人追你?”
“之前是,睡了一覺人就消失了。”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口,仍感覺到胸腔內激烈的跳動聲。
從西澤懷裏接過明明是一臉倦意,卻仍舊哭聲震天的修,熟練地把他翻了過去,褪下他帶著潮濕感的小褲子,從給修專門準備的小包裏翻出了備用的褲子,換上新的尿布給他穿上。輕拍搖晃的,哄他入睡。
把修輕輕地放在裏屋的嬰兒室裏,調好屋裏的濕度,帶上了門。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會麼會睡著,又怎麼會出現在威爾星。”一清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主人的架勢“審問”著西澤。
西澤卻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了,還好心的替她重新倒了杯水,遞了過去:“你記不得之前發生什麼了嗎?”
“之前?”微愣,她皺起了眉,努力的回想,“我隻記得被人圍住了,後麵任何印象也沒有。”
果然是無意識的激發了能力嗎。西澤坐在一清的對麵,心裏想著。
“所以你也不知道圍住你的那些人都死了吧。”
“死了?怎麼死的。”一清吃驚的說。
“是被你殺死的。”西澤平靜的說,眼睛卻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一清的反應。
“我?不可能,我根本沒有武器……”她睜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西澤的話。
“在你的能力麵前,武器反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能力?”皺著眉頭,她越來越不懂西澤的話了。
“你知不知道,你腦裏的東西?”
懷一清搖了搖頭,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根本搞不清西澤話中所指。
“你的大腦有部分被人改造過,而且還加入裏一個晶片,這些,你都不知道?”
“晶片?什麼晶片,我……我怎麼不知道,也從未感到任何不適。”
西澤想了想,繼續問:“那你腦部有沒有做過什麼手術?”
一清咬著下唇,仔細的回想。她的身體一直很健康,藥都很少吃,更別說什麼手術了,但是……腦部……
手不自主的撫上藏在濃密頭發下的額角,因為抓住了那點思緒,眼裏閃過片刻的失神。
“想起了什麼?”西澤沒有放過她的異樣,立馬追問。
“四年前……確實做過一個小手術。”她有些猶豫,仿佛不是很想說。
“那你還記不記得,誰給你做的這個手術。”西澤坐直的身體,已經忍不住向一清的方向傾去,眼裏閃著激動。
“是……”咬了咬牙,小聲說,“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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