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夜吩咐它來,並不是來救我的,隻是來救“少主”。所謂少主,應該指的就是童童。我死去,童童自然也不能順利降生,所以我必須活下來。如果這個時候童童是已經出生的嬰孩,按照這個吩咐,黒木完全能隻救童童,不理會我的生死。

黒木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覺得有些什麼不對路了,更沒有料到的是,黒木竟然說,森夜能跟它聯絡,說明他起碼是自由的,安全的,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什麼是更重要的事?比我沉在數十米下的深海被一群白骨五馬分屍來得重要?隻要黒木來晚一步,或者是實力不濟上一點,又或者我們沒有那麼快遇到這艘客輪,死就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撫摸著小腹微微的隆起。裏麵住了我和森夜的兩個孩子,可是現在,森夜卻在“忙更重要的事”,不再理會我們了。是因為他知道了我並不是那個他在尋找的人嗎?所以他選擇了放棄?但因為我們共同的血脈,他才不得不讓黒木出手?而他自己,卻連見我們都已經不願意了嗎?

我的心劇痛了起來,我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心髒,忍住那陣陣悸動得幾乎要把心髒撕開的痛楚。這種感覺就跟得了心髒病一樣,難道我那可憐的心髒已經愛他愛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疼得幾乎就要無法呼吸,另外一種感覺也從我心頭升騰而起。我心頭大驚,不對不對!這不是得心髒病的感覺,這種滋味我曾經經曆過的,那……那是降頭發作的前奏!

我咬緊了牙關,全身燥熱難當,升騰而起的火焰幾乎要把我的眼底燒幹!我痛苦極了,隨手抓起桌上的一杯冷水,灌進了咽喉裏。熱度一下把水汽都蒸發掉了似的,我跌跌撞撞地奔進了洗手間裏,擰開水龍頭,把自己整個腦袋都擱到了冷水下,盡情衝刷著。

黒木還在舔毛,被這意外嚇得不輕,探出的小舌頭僵在了原處,十足的呆萌,半晌才想起該問候一下:“你怎麼了?”

“出去!”我在水下幾乎就要窒息,可在冷水中起碼會讓我心頭燥熱平息上幾分,我的聲音很悶,“黒木,替我守住外麵,把門給鎖上,任何人都不許讓他進來,尤其是男人!”

黒木顯然沒理解我的意思,但還是撒開腳丫子撤出了房間外麵。我聽見了外鎖落上的聲音,才咬牙把浴室的門關上,把自己泡在整個浴缸的冷水裏。

水很冰,我被凍得牙齒哢哢哢直打顫,可內心湧起的一團火焰沒有辦法消除,我的心髒已經感覺到一種被焚燒的痛楚了。

我一手捂住心髒,用力地喘息著,另一手情難自控地扯開自己的衣物,像平常森夜撫摸我的一般撫摸著我自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