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說:“飛鏢。”
他皮相太過優越,光看打扮便知道非富即貴,這群人對他態度很不錯。
梁雁說:“賭注是什麼?”
酒館老板是個絡腮胡男人,他笑著說:“十美金,贏家全部拿走,還可以隨意挑選酒館內的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都可以?”梁雁從錢包裏拿出一疊紙幣,“來玩玩。”
林棲站起身也想去湊熱鬧,頭有點暈,臉皮還有點發燙。
該不會真的醉了吧?
這點度數也扛不住?
林棲拍拍臉,跟了上去,他生得乖,一過去那群男人的視線便停在了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其中有驚歎,也有不懷好意的目光。
下一秒,梁雁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後,捏住他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當著一堆人的麵,毫無顧忌。
林棲臉更燙了。
梁雁唇角上揚,撫摸著他的臉龐,依然是用英語說的:“寶貝,安靜等我就好。”
有人吹了個口哨。
酒館魚龍混雜,林棲知道梁雁這是在保護他,宣告他有主,起碼不會被別人騷擾了。
他坐到一旁去,趴在木製小圓桌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梁雁的背影。
這群人真不該跟梁雁比射靶,會輸得很慘。
果然,人群一陣陣驚歎,伴隨著幾句髒話,梁雁輕鬆地拿了冠軍,神采飛揚,“抱歉,看來今晚的贏家是我。”
賭注零零散散地堆滿了一個盒子,梁雁卻沒要那些錢,“請各位喝酒吧。”
他轉過身,給林棲拋了個飛吻。
神經病。
林棲不看他,把臉給撇開了。
就喜歡裝逼。
梁雁又看去老板,攤開手,“你說的,什麼都能要?”
老板很欣賞地看著他,“那是當然,這間酒館內,什麼東西都可以,你就算是想要我也可以。”
“哇哦,這可不敢恭維。”梁雁笑了一聲,手指指向老板身後的架子,“那個玻璃櫃裏,有很多漂亮的石頭,我選兩顆?”
櫃子裏也有許多名貴的酒,不過梁雁瞧不上,他有一整個酒莊,旗下甚至有個品牌,全球各地都有他的葡萄莊園。
比起酒,他更喜歡那幾顆不起眼的石頭。
老板打開酒櫃,端過來一個小盒子,“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平時小情侶會拿來做戒指。”
“雨花石,綠瑩石,月光石……”梁雁看了幾眼,似乎在思索,“種類還挺多的,你說,可以拿來做戒指?”
“是的,我剛好會做。”
“那,給我做兩枚戒指吧?”梁雁笑眼彎彎,伸手把林棲招呼過來,拉住他的手,“給我的戀人做一枚好看的戒指。”
林棲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畢竟他的英語水平停留在初中水平。
梁雁看向他,“他說要送我們兩顆石頭,選兩顆吧?”
石頭?
林棲低下頭去看,五顏六色的原石擺在盒子裏,他興致勃勃地選了兩顆淺藍色的月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