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到了山頂,剛好趕上日落。
周圍旅客很多,大多數是外國人,梁雁穿著低調,戴了個墨鏡,竟然沒有被人認出來。
周圍是冷白色的殘垣斷壁,古希臘神明的雕像溫柔地注視著眾人。
林棲有點喘不過氣。
他回過頭去看梁雁。
梁雁那張臉真是藝術品,與背後希臘神明的雕像相得益彰,日落下,完美的骨相投下一層陰影,他眼裏帶著光,嘴角有一抹笑。
太陽沉下。
梁雁朝他走過來,捧住他的臉,在他額心落下一個吻。
薄唇擦過臉頰,曖昧的吐息在耳邊環繞。
林棲環抱住他的腰,配合地閉上眼睛,接完一個吻,他在梁雁耳邊問:“你接吻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想我?想謝京宥?還是想你未婚妻?”
梁雁笑而不答,“你希望我想誰,我就在想誰。”
說著,林棲的手被他握住,“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別提他們了,現在把我當做你夢想中的情人吧。”
他拉著林棲的手,貼到自己的左邊胸腔,靠近心髒的位置,虔誠道:“就當做此時此刻,這裏隻有你。”
“嗯?好不好?”
林棲不敢和他對視。
梁雁的眼睛會下蠱,和他對視太久,容易掉入他的圈套。
“我知道了。”林棲喘了口氣,反正都是演,梁雁在演愛他,他又何必計較對方心裏究竟在想誰。
夜幕降臨,行人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景點。
梁雁一直跟在他身後,滾燙的身軀死死貼著他,吊兒郎當的,“累了就跟我說,哥哥善心大發背你回去。”
“不累。”林棲緊繃著臉,又說:“好好走路,別貼著我。”
“我有軟骨症,必須要貼著別人才能走。”
“貼別人去。”
“哇,前麵那個人比我壯三圈,貼他會被打死的。”
林棲說:“那你比我高那麼多,你貼著我走,怎麼不怕被我給擠壞了?”
梁雁一隻手勾上他肩膀,低下頭來,笑眼明媚:“專門欺負你啊。”
晚上他們去附近的小酒館裏喝酒,多是白人,梁雁混進去了竟然沒被認出來,一群人聚在一塊玩遊戲。
林棲很少喝酒,但醫生並沒有說他不能喝。
梁雁親自給他調了杯度數較低的酒,顏色剔透晶瑩,很漂亮的一杯酒。
“甜的。”林棲說:“好喝。”
“本來就是哄小孩的,度數不到八。”梁雁托著腮,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再好喝也不能喝多了,嚐個味得了。”
“難道我還會醉嗎?”
梁雁挑起眉,“你喝啤酒都能醉。”
他按住了林棲的手,似笑非笑,“就一杯,醉了我會趁人之危。”
“……哦。”
一群人在酒館裏玩遊戲,梁雁注意到了,忽然笑起來,“哥給你搞點禮物回來。”
“你又要惹是生非嗎?”
“噓,憑實力說話。”
他晃晃悠悠地湊過去,用流暢的英語詢問:“這是在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