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話語雖然是在攀關係,可針刺猶在,讓葉雲水著實的不痛快。
肅郡王護住秦穆戎?這種話即便說,也不是她文夫人能開得了口,應是德妃!
如今文貴妃乃後宮之主,文夫人屢屢被訓,不得在涅粱城中跋扈囂張,可文夫人雖是嘴上答應,捧的人多了,她也沒了計較,興許是覺得能到莊親王府見葉雲水都是給了臉麵。
葉雲水沉著臉沒回答,文夫人倒是有些急色不耐。
“世子妃一直都乃爽利人,今日怎麼如此優柔寡斷?難道本夫人的話這麼難回?”文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吐此一句,葉雲水掃她一眼道:
“文夫人,您剛剛說什麼?本妃沒聽清楚,不過您也累了,還是早日回去休歇,太過勞神費心,您的身子可承受不住。”
“你……”文夫人略有氣惱,索性撂下臉子來,“世子妃為何不肯說?”
“本妃為何要說?”葉雲水反問,文夫人則是道:“這可是大好事,如若懷一男丁,這肅郡王妃說不準就會成了太子妃!”
“這話傳出去,您也不怕滅了文家滿門!”葉雲水直接站起身,斥責道:“本妃今日隻當什麼都未聽到,文夫人還是早些歸府的好!”
“世子妃不把這話說個明白,本夫人就不走了!”說罷,文夫人則是直了直身子,一副撒賴的模樣,明擺著讓葉雲水難堪。
葉雲水氣惱的皺眉,吩咐花兒道:
“去叫吳嬤嬤和邵嬤嬤來,把文夫人抬回文府,縱使綁,也綁回文府,文貴妃如若怪罪,本妃頂著!”
“你!”文夫人瞪眼起身,“你敢!”
“你試試?”葉雲水挑眉相問,文夫人卻是軟了下去。
早知這葉雲水是難纏之人,孰料好話狠話說盡,她軟硬不吃,軟下臉來,文夫人好似掏心掏肺的道:
“你就可憐可憐我這老婆子,把到底是男是女告訴我,讓我安穩的睡上一日,這都不行?”
“不行。”葉雲水輕吐二字,險些把文夫人氣昏過去。
而就在爭執之時,門外有急促腳步聲傳來,葉雲水直接行到門口問:“何事?”
“回世子妃,文貴妃娘娘召您進宮,急!”
一個急字,足矣說明宮裏又出了事……
文夫人也聽了此信,則與葉雲水道:“我與你一同去!”
葉雲水顧不得與她爭執,則讓秦風連忙備好馬車,上了車駕便往皇宮而去。
臨進到皇宮,文貴妃早已等在門口,待看到文夫人與葉雲水同到此地,文貴妃驚愕之後便撂下臉來,“您來此處做什麼?”
“我這不也是為了肅郡王妃著急!”文夫人的情緒立馬矮上一分,文貴妃不耐的道:
“你現在立即回去,代荷的事輪不到你管,快回去!”說著話,文貴妃則立馬拽著葉雲水就走,文夫人跟上兩步,尷尬笑道:
“可是能讓我見見肅郡王妃?”
“見什麼見?德妃把持著,誰都不允見,你在這裏添什麼亂,還不快些回了文府?這些時日你就都在府裏好生歇著,誰都不允見!”文貴妃說完此話,則又吩咐一旁的太監:
“你送文夫人回府,也去傳本宮旨意,如若這些時日有哪個不長眼的在外惹了事,本妃先砍了其腦袋!”
未等文夫人再說什麼話,文貴妃與葉雲水立即往後殿而去,葉雲水轉頭餘光掃了文夫人一眼,心中卻是苦笑搖頭,被文貴妃如此斥一頓也是好事,否則這文夫人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打發走。
跟隨著文貴妃一起去尋了德妃,德妃好似早知葉雲水來,已經在“永寧宮”的正殿等候。
見到葉雲水來此,則直接朝著一旁的宮女宮嬤擺了手,眾人立即褪下,隻有德妃的貼身宮嬤守在門口。
文貴妃把秦中嶽與秀貴人的事簡單說給葉雲水,葉雲水卻並沒有過多驚詫。
秦中嶽無論做什麼事,葉雲水都不會再瞪眼驚愕,變態之人所行變態之事,如若真心悔過她倒興許會納悶幾日。
明啟帝雖不讓秦中嶽插手政事,可卻並未駁他的太子之位,這事也難怪文貴妃與德妃如此焦慮。
文貴妃說完,則是追著葉雲水很是嚴肅的道:“這孕期已有兩個多月,縱使看不出是男是女,可你乃是有經驗之人,如今你就告訴本宮,代荷所孕到底是男是女?本宮與德妃娘娘也好早作籌謀!”
耳聽文貴妃這話,葉雲水是真的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