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宮”中,葉雲水與文貴妃、德妃密談,而“延慶宮”此時也在上演著一場好戲。
孟玉欣看著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秦中嶽,又看著跪在地上的秀貴人,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言道:
“往後,你就盡心盡力的養好肚子,伺候好太子殿下。”
秀貴人怔愣不敢抬頭,秦中嶽被這四十棍仗打的也無力反駁。
孟玉欣帶著秦素揚準備離開,秀貴人則跪行到孟玉欣跟前,苦求道:
“太子妃,婢妾,不,奴婢身懷有孕,無法照料太子殿下,您……”
“有什麼不能的?太子殿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你有了身子,你不伺候好他,豈不是辜負了太子殿下這番情意?”孟玉欣說著,則看著秦素揚,“素揚,你覺得母妃所言可對?”
秦素揚不知該如何回答,可看孟玉欣如此直視看他,隻得慌張的點了點頭。
孟玉欣讓宮嬤帶了秦素揚先下去,而她則捏起秀貴人的下巴,“可護好你的肚子,不誕下一子,本妃要你一家子的命。”
話語雖輕,卻猶如 一把銳刀,讓秀貴人的脖子著實的發涼!
葉雲水聽了文貴妃與德妃所言,心裏也大體有個數。
這二人必須要文代荷所誕之人是男丁,這“必須”二字便是所要籌謀之事,至於如何做,葉雲水沒有細究,也不想細究。
雖說是與二人站了同一條線上,可她不願過多插手,因為她如今不僅僅是葉雲水這一個人,身後還係著秦穆戎、還係著莊親王府!
雖然都知秦中嶽這位太子手段惡劣、為人陰毒,但天下百姓不知如此,他接手政務也行下不少惠民之策,呼聲不小,否則肅郡王接手之事也不會那般困難。
如若文、德二妃籌謀失敗,第一個要被怪罪的便是莊親王府。
秦穆戎與秦中嶽二人的恩恩怨怨眾人皆知,如若說此事乃莊親王府謀劃那無人不信,這個黑鍋,葉雲水要敬而遠之,絕不沾手。
看著文、德二妃都在直眼看她,而文代荷此時也被請來就端坐在她麵前,葉雲水上手探了左右二脈、更是伸手摸了她的小腹,再細細的與之相談孕症反應,這廂盤問近一個時辰,葉雲水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時間還是太短,診脈也不足準,但依照肅郡王妃所言,應是男丁,但臣妾隻有四成把握,還望娘娘再多思忖一二。”葉雲水說了這話,文貴妃的臉上倒是多了一分喜意,德妃看了葉雲水幾眼,隨即道:
“如今是四成把握?那何時才有十成?”
“誕下之日,便是十成。”葉雲水如此回言,德妃的眉頭微微輕皺。
文代荷的手一直都摸在小腹之處,臉上依舊浮起一片紅暈……
讓宮嬤先扶著文代荷退下,葉雲水心裏略有忐忑,囑咐兩句道:“臣妾多言一句,過兩個月,還是稱所孕女嬰為妙。”
“理當如此。”德妃口吐四字,文貴妃則看了二人半晌,歎氣的道:
“這還得熬到什麼時候……不知那位還能否挺得住。”
好似自言自語,可話語中所言自是擔憂明啟帝的身子。
三人沉默無語,不大一會兒,門外有人來請文貴妃,道是皇上召見,文貴妃立即行去,葉雲水則也離開“永寧宮”,直接回了莊親王府。
事情回稟給莊親王爺與秦穆戎,老爺子冷哼一聲別過頭不說話,秦穆戎隻帶著葉雲水回了“水清苑”,二人細談起來。
“祈紅利今日來信,道是已安穩回了南方,更是直問南方總軍令牌是否在我手中。”秦穆戎這話說出,葉雲水倒是愣了下,祈紅利本是撂下話,秦中嶽登基他就反,如今問南方總軍令牌是何意?
“他可是在問,如若他反秦中嶽登基,爺是否會幹涉?”葉雲水試探相問,秦穆戎則是點頭,“一是此意,二是問我是否有奪位之心。”
“爺有嗎?”葉雲水的心懸了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經的問秦穆戎。
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秦穆戎總不會無半絲野心,之前屢次問起,他都支吾言語。
秦穆戎看著她如此認真的神情,反問一句:“你想嗎?”
葉雲水搖頭,秦穆戎則將其抱在懷中,“你不想,我就不想。”
這一句回答讓葉雲水心中難言,可今日多了一分固執,繼續道:“穆戎,我是在說正經的。”
“我很正經。”秦穆戎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二人麵對麵,“瞧著我似是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