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話語不夠,韋氏連連苦歎:“都怪我,我這身子現在動彈不得,一動便是咳嗽不停,好似欲昏死一般,否則,否則哪裏能容那畜生作惡!”
“大夫人這話說的對,瞧您這副模樣能跟本妃說兩句話都是困難,您還是不用動彈了,本妃這頂梁柱回來為的是王府安生,可心中存了氣,我過的不舒坦,大爺如今已是去給太後叩恩吊喪,起碼要三日才能歸,本妃等不得,本妃也忍不住,那就幫您與大爺教教孩子怎麼做人!”
葉雲水這話一出可是嚇壞了韋氏,旁人不知葉雲水撒起潑來是什麼模樣,但她可知啊!
別說是雞毛撣子打過皇後的妹妹,在外鞭子抽過禦史的兒子,就是在這府裏頭,哪個沒受過她的整治?韋氏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疤,雖說這疤不是葉雲水直接給的,但也與她脫不開幹係。
心裏頭快速的轉個圈,韋氏硬擠出笑的道:“世子妃可實在別生氣,公木年幼不懂事,何況也沒出大事。”
“年幼?”葉雲水冷哼一聲,指著便是斥道:
“他如今已是快近二十的人了,算得上年幼?你與大爺這十幾年算是白活了,連個兒子都教不好,我看你們往後也甭管,本妃今兒替你撐腰,我倒是要看看他往後還敢不敢再鬧!”
葉雲水說完這話,韋氏驚的差點兒坐起來,葉雲水立即吩咐墨蘭,“墨蘭你在這兒看著大夫人,她身子不好可別氣過去,如若真的昏了就去外麵請太醫、請大夫,本妃無空過來管!”
說完此話,葉雲水轉身就走,韋氏嚇的連忙起身,卻被墨蘭給扶了回去,“大夫人何必呢?世子妃可正在氣頭上,您就別火上添油了!”
韋氏咬牙的坐了回去,一臉悔意,她當初何必起這醃臢心?聽說秦公木和楊氏去了“水清苑”為何不阻攔一下?
如今隻盼望著葉雲水叱罵幾句,秦公木別還嘴就好……
楊氏在葉雲水衝進韋氏的屋中時便已知曉此事沒那麼容易過去,恐怕葉雲水還會衝了他們這邊來。
秦公木躺在床上賴著不動,指著楊氏罵:
“你在那裏亂竄什麼?來就來,她一個娘們兒還能將我怎麼著?好歹我是這府上的大公子,我姓的是秦!”
“別說是這府裏頭的,娘之前可說她連皇後的妹妹都打過!”楊氏如此一句卻是讓秦公木蹦了起來,“敢打我?反了她!”
話語正說著,外麵便是一陣嘈雜,楊氏看著秦公木那副賴樣,隻得跺腳先出去。
葉雲水這直接進門,正好看到了楊氏,楊氏直接跪了地上道:
“世子妃,都是侄媳婦兒的錯,沒攔住大公子,讓他與小世子爭吵起來,您如若要怪罪,就怪侄媳婦兒好了,您如若罵不痛快,索性打侄媳婦兒幾下,侄媳絕不喊疼!”
葉雲水看著楊氏那眼淚汪汪的模樣,捏著她的下巴冷言道:“又裝這一副委屈樣?你放心,自不會把你落下,本妃先找他算了賬再來說你的事,你願意跪就在此跪著好了,本妃絕不心疼!”
楊氏一驚,拽著葉雲水的腿不讓她走,葉雲水指著便是道:“你放不放開?”
“侄媳不放!”楊氏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侄媳婦兒願意替大公子領罰,世子妃衝我來好了!”
這一副伏低做小的耍賴模樣,楊氏可是早在心裏頭籌劃好,葉雲水怎麼說都是女人,她能對秦公木下了狠,可對她這一個女眷怎能下得去黑手?
葉雲水心氣上湧,一腳就把楊氏甩開,直接邁步進了屋子,楊氏還要上前,卻被黃公公攔住……
秦公木看著葉雲水直接衝進來倒是嚇了一跳,從床上倉皇起身,梗著脖子道:“你,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葉雲水直接擺手讓秦忠上前:“給他摁住,今兒本妃好好的教他,怎麼當好莊親王府的大爺!”
“你們,你們幹什麼?”秦公木看著秦忠上前則有些害怕,這可是秦穆戎的人,王府中的侍衛見他都要行禮鞠躬。
秦忠有些猶豫,可依舊上前,摁住秦公木,秦公木來回掙紮撕扯,卻絲毫動彈不得,他那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兒哪禁得住秦忠的鐵掌大手?
秦風看著葉雲水擄袖子,上前勸道:“世子妃,您別傷了手,您要什麼?撣子可行?。”
“撣子?”葉雲水冷瞪一眼,“本妃用夠了,去拿個板子,本妃倒是要試試這從未用過的玩意兒!”
秦忠抽抽著嘴,秦公木則驚恐萬分,嚎啕大吼:“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