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懲(2 / 3)

眾人愕然之時,卻見秦穆戎從那鐲子中抽出一張薄紗白布,白布上血染沾沾,卻是一行又一行的字跡,秦穆戎拎著那白布抻開,低頭藐視梁訾參,言道:

“這是老頭子留下的真跡,而且是用血寫成,你吞那份兒,不過是爺抄錄上的,破你那爛皮肚子,爺還怕髒了刀。”

秦穆戎這話一出,卻是讓梁訾參瞪大了眼睛,又做惶恐狀往前湊合,似是又要借機搶過那血字白布,可還未等上前,秦穆戎一腳踹他胸口之上,梁訾參坐地上往後滾了五六米遠,屁股上的衣布都已磨破,一口鮮血噴出,淋滿全身!

梁家人連忙過去,各個都驚恐之色,那之前硬罵秦慕雲是胡沁的梁家人,這會兒在自個兒抽自己的嘴巴,也不吭聲,猛抽不停。

葉雲水在一旁看著這混亂,不免眉頭皺緊,她早知秦穆戎定還有後招未出,隻是卻未想到莊親王爺那書信卻是以血寫成!

以血寫成,這得是莊親王爺多少心酸多少忍耐?而這忍耐的是何人?不正是那馮側妃背後、梁家背後的太子、皇後,以及說是親兄熱弟卻仍不妥心當今皇上!

葉雲水目光看向秦穆戎,他拎著那血字白布的手攥的青筋暴露,關節繃緊,她不知他看到這幅血書時的心到底會多麼難過,可她這會兒心中似有一把銳刺,窩的心中難受。

秦慕雲愕然站在那裏頗有無奈之感,秦穆戎之前給他那張紙居然不是莊親王爺手書,而他居然還拿著到明啟帝跟前訴那一番苦楚,這會兒想來,隻慶幸未誕醃臢之心,否則不知下場如何……

梁訾參這會兒已是無話可說,而梁家其餘之人則傻的不知所措,這會兒也知梁訾參已做不了主,隻得看向梁家的另外一身居七品差事的梁訾參的兒子,梁誌。

梁誌這會兒滿腦門是汗,見梁家人全都注目看他,隻覺得心口一顫,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鑽。

可如此眾人都在眼巴巴的盯著他,梁誌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做低伏小,跪於秦穆戎麵前,拱手言道:“世子爺良善,此事乃梁府之錯,旁事暫且不提,喪事容不得下晌,不吉不利,還望世子能看在馮側妃娘娘的麵子上,就依著莊親王爺的指令辦吧!”

這話卻是讓所有人都隻覺梁家恥辱無顏,前來莊親王府門口喧鬧不已,甚至出口罵街,這會兒卻又央著給馮側妃麵子,按莊親王爺的意思辦,那剛剛幹什麼來著?

周圍百姓罵聲連連,王府侍衛壓根兒不管,梁家人這會兒心裏頭憋氣卻也不敢張揚鬧事,這會兒卻各個不是號喪般假哭,而是真的哭聲沸沸,珠淚一身了!

秦穆戎看那梁誌半晌,又掃了兩眼梁訾參,不由得譏諷道:“你們梁家人果真是變臉夠快,可惜這名字起的倒是都錯了,梁訾參,我看改個名叫‘梁自賤’還差不離,而你,梁誌,可惜你的‘良知’到那裏去了?”

未等梁家人還嘴,秦穆戎則直接言道:“如若你們不來,這棺材估計已經入土埋了,可你們今兒來……不提此事,乃是王府臉麵盡損,可此事張揚開來,你們還想就此了事?卻是不可了!”

耳聽秦穆戎這話一出,梁家人臉色猙獰,各個蒙了一般,號哭之聲越發響起,隻可惜卻不是為馮側妃哭喪!

葉雲水在一旁聽秦穆戎如此話語,心裏略微有數,將花兒叫道身邊輕聲吩咐道:“告訴秦風,去找長公主回稟下梁家在莊親王府圍堵不走,如若問起,可詳細回給長公主……”

花兒立馬點頭應下,悄悄退出王府女眷人群,尋找秦風而去。

葉雲水想起那梁少卿這會兒還在宮裏跪著,央求明啟帝還什麼公道,而這件事莊親王府何人去回給明啟帝都不合適,隻有長公主這身份最為妥當,而且她也不會不管!

梁家人已經心驚膽戰,秦穆戎那話明擺著是不允馮側妃再入土為安,而這會兒梁家人心中隻盼著在宮中的老祖梁少卿能求得一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