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梁訾參居然有如此行為,各個都驚愕呆滯!
秦慕瑾愕然片刻,連忙上前撕那梁訾參的嘴,二人糾纏一起,撕扯的不可開交,孰料梁訾參倒是個嗓子眼兒粗的,噎的眼睛都瞪的凸出血絲,卻硬是把那紙張給咽到了肚子裏!
秦慕瑾氣急敗壞,恨不得掐死那梁訾參,梁訾參躺在地上狂笑不止,口中連連嚷道:
“沒,沒有罪,什麼罪,都是汙蔑,汙蔑!”
葉雲水隻覺得那梁訾參就像個跳梁小醜,一個朝堂官員,居然有如此下作之態,這顯然是被那份罪狀給嚇傻了!
秦慕雲剛剛口中念叨的馮側妃那罪證之中,可也有太子少師梁少卿……
看了一眼秦穆戎,他卻站在那裏淡然如常,心中思忖,難不成秦穆戎就是想讓梁家也付出代價?
韋氏和楊氏等人不免震驚,甚至已開始擔憂那梁訾參吞了莊親王爺留的印信,這事兒該怎麼辦?
周圍的百姓眼見此狀,不免也都反應了過來。
先是梁家人鬧事,而他們還真當是莊親王爺的家眷不夠孝順,不給那馮側妃出大殯,孰料那王府大爺念叨的莊親王爺的信箋,還有那大印蓋在上麵,做了如此多的惡事,本是心有疑惑,到底是真是假,但卻被那姓梁的給吞了肚子裏,這回就算是不信的,也都得信了!
如若心中無鬼,何必做這等丟人之事?無臉之態?
圍觀百姓中也有不少腦袋反應快的,把這話嘀嘀咕咕說出,不免一傳十,十傳百的便宣揚開來。
轉眼的功夫,那之前對梁家懷有憐憫之意的人這會兒全都開始指罵唾棄,雖之前略覺王府此時過分,卻不敢出聲指責,可這會兒卻是梁家人犯了錯,百姓們倒是膽子大了開來,那嗔怪怒罵比比皆是,轉眼便罵成了一鍋粥,讓梁家人麵紅耳赤,卻半句都斥責不出來!
誰知莊親王爺之前有過這個信?
如若之前知曉,給梁家人個膽子也絕對不會跑到莊親王府門前來鬧這等事啊!
秦慕瑾氣的渾身哆嗦,一臉愧疚的看向秦穆戎,顯然是因他衝動,才讓這梁訾參趁機鑽了空子,將莊親王爺的令給搶去吞掉。
秦穆戎看著那地上的梁訾參,倒是一臉淡漠,他跨步上前,梁訾參還未起身就又一個屁股坐了地上,不斷的往後退去,口中言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是琢磨著,是不是該豁開你那肚子,把老頭子那令給拿出來!”秦穆戎這話一出,可是嚇的那梁訾參滿臉刷白,舌頭哆嗦著吐字不清,慌亂言道:“我,我乃當朝五品官員,你敢,敢……”越說話音越顫,到最後破音嘶吼,好似殺豬一般!
“丟人啊!”
“五品官那?也做這醃臢事?”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好像剛剛上卿大人所念的罪狀裏,也有梁府的事?”
“真是吃多了豬雜碎,居然有這麼多花花腸子,簡直駭人聽聞,繞的我腦袋直亂,你再給我細說說,這到底誰的錯?”
圍觀百姓你一句我一語,沒多久便把梁家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而秦穆戎一直盯著那梁訾參看,半句話不提,反倒是讓梁訾參隻覺得渾身發涼,嘴唇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秦慕雲看著秦穆戎那一副模樣,似是真怕他把那梁訾參給開膛破肚,這就有些狠了,連忙上前勸慰道:
“我前日上折奏報時,皇上已經看過父王書寫之令,還是……還是莫在此沾血,不……不吉利!”
秦穆戎嗤笑一聲,轉身看著葉雲水,那目光顯然是讓葉雲水過去。
葉雲水驚詫半晌,她正站於府中女眷所呆之地,秦穆戎叫她何事?
行步過去,秦穆戎則看著她手上的鐲子,柔聲道:“把這個給我。”
葉雲水立馬摘下那手鐲,秦穆戎給她時,她便知道這鐲子定有什麼說法。
將手鐲遞去,孰料秦穆戎握於手中,“哢嚓”一聲將鐲子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