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點了點頭,“並未提藥膳方子的事,陸郡王妃來說親的,孝陵公主有一子今年三歲,想與我們認個娃娃親的!”
“姝蕙?”葉雲水心裏一驚,這群人怎麼都往姝蕙的身上打主意?
可轉念一想,孝陵公主?那不也是皇室宗親?立即抓著秦穆戎皺眉道:“不過這不都是皇室宗親嗎?如此近的血緣怎麼能結親?”
秦穆戎挑了挑眉頭,“說起來孝陵公主算是我的表妹……”
姑表親,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時代的人都講究親上加親,可葉雲水是現代人,她實在是不能忽視近親結婚的問題,很是堅定的言道:“這娃娃親婢妾不同意!”
“為何?”秦穆戎帶著疑惑的看向她,似是不知她隻聽了是孝陵公主的兒子便堅決的推了這娃娃親的事,印象中她與孝陵公主好似沒什麼瓜葛?甚至連見都未見過。
葉雲水總不能給秦穆戎解釋什麼是近親結婚對未來的子嗣有影響的事,便是想了兩個說辭言道:“婢妾隻是覺得姝蕙本就是個啞女,而且如今還不過周歲,孝陵公主又從未見過姝蕙,怎麼就會想要與姝蕙定親?二來,雖是孝陵公主的兒子,可一根藤上也總會結兩個歪瓜,要與姝蕙定親的那位如今才三歲,如何知道他將來是不是可依賴的?”
葉雲水歎口氣,很是堅決的搖頭,“反正婢妾是不願的,隻想著將來等姝蕙稍大一些,治好她的病,將來她想許什麼樣的人家,也都依她自個兒的意見,女兒要嬌養,男兒要放養,這可是爺的長女,姝蕙的婚事上半點兒都不能懈怠!”
秦穆戎微瞪了瞪眼睛,仔細的琢磨了一番葉雲水這說辭,才緩緩開口:“你想的不錯,倒是爺想的淺薄了!”秦穆戎隻覺得葉雲水是想起了她許親時的一番波折,心裏微有不悅也都隱藏了心底。
葉雲水並沒有看到秦穆戎的表情,而是嘟著嘴問道:“爺是怎麼個想法?”
“孝陵公主旁日裏與陸郡王妃走的比較近,而且她那人也不是個有主意的……”秦穆戎扯了扯嘴角,“何況孝陵公主的三子天生跛足。”
葉雲水聽後立即不悅,緊抿的嘴顯示著她的盛怒,似是咬牙切齒的吐了幾個字:“爺放心,婢妾一定會治好姝蕙!絕不讓人再這般糟蹋她!”這哪裏是想許親?還不是因為姝蕙是啞女所以才要許她個跛腳的?葉雲水越想心裏越是不忿,臉上憋了個通紅!
秦穆戎拽了她進了內間,坐了臨床塌上,“往後這樣的事會很多,犯不上為此生氣,爺信你!”
葉雲水瞧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爺會拒了孝陵公主家求娃娃親?不讓我們姝蕙嫁個跛腳的瘸子?”
秦穆戎點頭,“爺已經拒了,你不用擔心!”
葉雲水鬆了一口氣,卻沒注意到秦穆戎臉上帶著深邃的審度……
二人撂下了姝蕙許親的事不提,又說起了孝義侯府、陸郡王府來人的事,葉雲水想到了祁善,“……恐怕忠勇伯府和奉國公府也會登門,小公爺那邊不知是什麼意思?”
“他?”秦穆戎嘴角一挑,“已經是帶了足夠的銀子和人手去西北尋新鋪子的地兒了!”
“這麼快?”葉雲水不由得撇嘴,祁善這算不算是攜款潛逃?
“你往後有什麼打算?”秦穆戎將她拉到自個兒懷裏,摸著她的肚子問,他沒再提祁善去西北的事,反而是問起了葉雲水,葉雲水知他忌諱西北的事,起碼現在,秦穆戎還沒有要與她分享西北那一塊禁地的意思,心下一琢磨便是言道:“婢妾打算從藥膳閣撤股。”
“撤股?”秦穆戎微露驚詫,似是不明白葉雲水為何會想到了撤股。
“對,就是撤股,”葉雲水說起這個事卻是臉上多了幾分笑,“當初婢妾沒有讓小公爺把婢妾手中的兩成幹股也賣了,就是想要把方子獻給太後,如今方子獻了,想要擺脫那四家的糾纏就隻有婢妾撤股出來,婢妾也不貪,就把手中兩成幹股平分給四家,分文不取,隻要婢妾沒拿銀子,他們僅存那三十六張方子婢妾可以隨便給任何人,他們卻說不出半分道理,當初婢妾半分銀子都未投進去,不過是寫了點兒方子而已,說不上虧錢,反倒是有那麼多的賺頭,如今婢妾隻為爭那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