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的突然出現,讓屋內的眾女眷頓時心驚了一下!
孝義侯夫人的臉上也是尷尬的神色不定,四夫人瞧著門口的身影立馬心道是壞事了,誰能想到秦穆戎這會兒不聲不響的,連個唱名都未有就出現在門口?候府的大姑奶奶躲了目光,低眉順眼的不吭聲。
屋內頓時一片寂靜,好似突然靜止了一般。
葉雲水心裏有點兒火,這位孝義侯夫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秦穆戎,她將本欲勃發的怒氣壓了下去,她要看秦穆戎如何處理這事,終歸是與淑妃的生母,她對其中利益瓜葛知道的少,還是靜觀其變。
秦穆戎隻背著手站在門口,目光掃向屋中的眾人,看到葉雲水憋的通紅的臉色,他的眉心擰了一道溝。
葉雲水瞧見他這副表情,知道他這是在生氣……
孝義侯夫人自個兒摔完了杯子,被秦穆戎盯的渾身不舒服,卻又掛了麵子拉不下來臉,猶豫之色盡顯,她好歹是長一輩,卻一時氣惱做了這事,於情於理都有些過了。
四夫人急中生智的起身與葉雲水見了禮,笑著言道:“自上次在國公府見了一次世子爺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連太後的壽誕都因匆忙沒見得麵,瞧我們侯爺夫人見了您,手裏的杯子都沒拿住,本就聽淑妃娘娘經常說起世子爺,這般突然見了心裏滿是讚賞……”
四夫人這話卻是在給孝義侯夫人往回找補麵子,目光中滿是期待著秦穆戎能給個台階讓侯爺夫人下來台。
葉雲水的目光瞧向那個被侯爺夫人險些震碎的杯子,不由得扶了扶胸口,似是在撫平剛剛的驚嚇,“四夫人說笑著呢,話說這杯子還是婢妾入王府時,太後她老人家賞賜下來的的,幸好沒碎了,否則婢妾可是擔待不起了!”
這話卻是又把奄奄一息的火苗給竄起來了!
太後賞賜的物件用歸用,可如若碎了、裂了,這說起來都是不吉,就算不治你個不敬的大罪,恐也是會惹太後不待見。
孝義侯夫人的臉色果真難看了一分,而四夫人的臉上也僵了僵。
秦穆戎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漠,“兩位夫人來得真是巧,陸郡王府的人也剛剛來過,隻是這會兒已經走了,如若知道這院子裏也有客的話,不妨留他們再坐上一會兒了。”
秦穆戎突然提起陸郡王府,卻是讓孝義侯夫人臉上多了驚詫,瞧向四夫人,卻見她也正看著自己,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陸郡王府的人也是為了方子來的!
葉雲水如何不知這二人的心思?顧左右而言他的道:“可是來瞧側母妃身子的?唉,側母妃勞累成疾,在府中執掌中饋的人就是這般勞累,整日裏瑣事不斷的,脾氣也日漸的暴躁,側母妃是良善之人隻是輕微的頭痛之症,有那些個心眼兒細、心不寬的可就麻煩了,那點兒怨氣都會化成病積了身體裏……將來必定會釀成重症!”
葉雲水哀歎的自言自語一般,卻是險些讓孝義侯夫人氣了過去,這時正好四夫人走了過去,在她欲發作之時狠狠的捏了她的手臂,孝義侯夫人才算是把這口氣硬是給憋了回去,隻作不知葉雲水在含沙射影的擠兌她。
“葉主子深通醫理,這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都稱您是女神醫呢!”四夫人強擠著笑答話,目光不時的瞟向秦穆戎,葉雲水看在眼裏,心道是秦穆戎這冷麵閻王的稱號還真是很有威懾力……
葉雲水瞧著二位夫人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四夫人更是屁股上長了釘子一般坐立不安的,葉雲水才言道:“說起來我卻是忘了,侯爺夫人和四夫人來時都沒通報‘易安堂’那邊,二位夫人可是要往那邊一敘?”
秦穆戎的話是開了個頭,而葉雲水找補的這一句卻是實打實的攆人了,孝義侯夫人一張臉臊的難堪,她也知如果再鬧將下去,真得攀起來她們候府是沒理的,隻得硬著頭皮的道:“既是得知了王側妃身子不舒坦,自是要過去瞧一瞧的!”
四夫人見孝義侯夫人想通透了這個理兒,連忙上前圓話道:“那就請葉主子派個丫鬟指路往‘易安堂’去,就不多打擾葉主子休息了!”
葉雲水指了青禾過去,“這是我身邊還算伶俐的,就由她帶你們過去!”
孝義侯夫人和四夫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著候府大少奶奶匆匆的走了。
屋中隻剩下秦穆戎和葉雲水二人,葉雲水才湊過去問道:“爺,陸郡王府也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