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則是問道:“為何不讓爺幫忙?”
“自個兒做才解氣!”葉雲水早編好了理由,“要讓他們自討苦吃,發自內心的後悔才行,爺一出手則全都拿下了,一點兒都不解氣!”
秦穆戎是帶兵之人,隻知道打仗時要一刀致命,決不拖遝,所以性格裏也帶著雷厲風行的狠辣,做事絕不拖泥帶水,講究一招製勝之道,忽的聽到葉雲水這新鮮的理論倒是頗感興趣,“依照你這麼說,那快刀報仇不妥當,反倒是要慢慢折磨才行?”
“對,砍偷盜之人的手,讓他體驗無手的痛苦,對貪婪的人就要讓他體驗失去的痛苦,讓他感覺後悔,那些個奴才不但欺瞞婢妾的銀子,還想來糊弄婢妾,婢妾就要他們正做著春秋美夢時發現自個兒一貧如洗才是痛快!”葉雲水對她內心的想法毫不掩飾,“爺也莫笑,婢妾就是這般小心思的人!”
秦穆戎看著她,忽的感覺葉雲水的狠辣是與生俱來的,她很坦然,即便是說得這般讓人駭然的話那目光中也是清澈!
“就依著你吧。”秦穆戎摸了摸她的頭發,葉雲水則是笑,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她已是摸到了秦穆戎的性子,凡事隻要你說的明明白白,縱然是有些過分的事他也不會阻撓,這種缺乏安全感的人這樣對付是最妥當不過的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喧囂聲,葉雲水聽見是青禾的聲音,便是問道:“誰在外麵喧嘩?”
青禾匆匆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忿忿的道:“葉主子,是連翹姑娘說有事要稟告,奴婢叫她明兒再來,她卻不依……”瞧著青禾那臉色就知連翹是故意的了。
葉雲水瞧了秦穆戎,挑著眉毛抿著嘴角笑,秦穆戎還能不明何意?冷哼的捏了她的小鼻子,“趕緊處置了。”
說著,秦穆戎背著手到內間去看書,而葉雲水則是到外間坐下,讓青禾去叫了連翹進來。
連翹進屋就往內間瞅,綠園和紅棗二人正擋住她的視線,冷眼瞧她,連翹才收回了目光,規規矩矩的上前給葉雲水行禮,“米小主讓奴婢來給葉主子請安,她今兒身體不舒服,頭疼的厲害,想要請太醫來瞧瞧……”
這麼晚才說請太醫?是因為秦穆戎回來才說的吧?葉雲水盯著連翹瞧,她姿色雖是比不上那瘋了的春憐,可是那該有肉的地方也都有,那該瘦的地方也是不多一寸,臉蛋上施了脂粉,舉手投足都帶了風情,說話的聲音嗲的聽了耳朵裏都覺得一顫,她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小米氏可不是這模樣,倒是有點兒像大了肚子的柳氏。
“那就去二門傳消息,請了太醫過來就是了。”葉雲水說話時一直瞧著連翹,連翹卻是一怔,馬上回道:“奴婢鬥膽請葉主子過去瞧瞧,米小主瞧著可不是太好,自上次的事後她就經常有頭疼的毛病。”
連翹說完,還側了頭往內間瞄了兩眼,剛剛說話還故意提了聲調,似是想引秦穆戎出來吧?
葉雲水則是叫她等著,到內間門口問著秦穆戎,“說是小米氏頭疼,想請我過去瞧瞧,爺要不要也過去瞅瞅?您可許久沒去後麵院子了!”
秦穆戎沒回聲,葉雲水知他這是不願去,則是帶了花兒和青禾走了後院,連翹則總是慢上一兩步,可瞧著守在內間門口的紅棗和綠園那敵視的目光,則是灰溜溜的跟上了。
小米氏還真是犯了頭疼的毛病,整個人的臉色蒼白無色,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葉雲水讓人去請了太醫,“怎麼現在才派人來說?”
“也不知怎麼著,這些日子隔三岔五的就疼上一次。”小米氏揉著自個兒的頭,卻也不知是怎麼著了。
葉雲水讓人把窗子打開,“這屋裏要時常通風,越是悶著越好的慢。”
冬梅連忙去了,屋內隻剩下連翹伺候著,葉雲水攆了她到門口去迎太醫,連翹有些猶豫卻終是出去了。
葉雲水納悶著小米氏這時而頭疼的毛病是從何而來,絕不可能是上次那燕窩的事,連柳氏都好轉了更何況小米氏?她瞧著屋子中擺放的植物,並沒有那些不能往內間擺的,也沒有怪異的熏香氣味兒,那會是什麼呢?
正是四處瞧著,葉雲水則看到小米氏床腳的針線笸籮裏有個荷包,便是走過去拿出來瞧,忽的,她翻出裏麵一個不太起眼兒的荷包拿在鼻子跟前嗅著,隨即便是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