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渾身僵著,似是心中在做著掙紮。
王側妃猛的瞧向了葉雲水,葉雲水故作不知。
“玉扇,你的話漏洞百出,難道你這個時候還要替誰隱瞞真相?”葉雲水的目光緊盯著玉扇。
玉扇隻是流著眼淚,“奴婢隻求主子莫要遷怒奴婢的家人……”
劉皎月便是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裏的怒吼:“你不要癡心妄想,如此謀害本世子妃就是誅滅九族的……”
劉皎月的話音還未落,玉扇一口咬在製住他的侍衛的手上,那侍衛的手頓時流出了血,下意識的鬆開了抓住玉扇的手,玉扇一瞬間抽出自己頭上的銀簪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喉嚨!
“啊!”劉皎月被嚇的馬上住了嘴,葉雲水的臉上一驚,迅速的轉過頭去,心口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般的難受!
丫鬟婆子們嚇的連忙捂住臉,玉扇居然自盡了……
院子裏尖叫聲起伏不斷,顯然是都被嚇的不輕!
秦穆戎一直皺著眉頭,擺手讓侍衛把玉扇抬走,過了好半天,眾人才似是緩過這一口氣,各個都是慘白著臉,還有幾個小丫鬟被直接嚇昏了過去。
王側妃不停的拍著胸口,旁邊侍奉的嬤嬤連忙拿了香袋遞過來,王側妃猛吸了兩口,才算是平緩了她心裏的驚駭,劉皎月在一旁似是嚇傻了一般,她隻記得自己正在怒罵的同時,便是看到一股刺眼的血紅噴湧而出,她的手依然呆呆的指著那裏,直到路嬤嬤眼瞧著不對,才急忙上前,劉皎月卻是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葉雲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不停的發顫,玉扇,她寧死都在維護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方嬤嬤的兒子,那個無賴怎麼會入得了玉扇的眼?可人死如燈滅,這件事就這樣的不了了之了嗎?
一時間,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好半天劉皎月才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卻是嘔吐不止……顯然,她被嚇壞了!
王側妃的臉色亦是慘白,平息了好半天才算是緩過一口氣,瞧著秦穆戎便是道:“世子爺瞧著這事如何處理?”
秦穆戎的臉色一直很沉,還未答話,卻是瞧見去“水清苑”搜查是否藏有藜蘆的侍衛們已經歸來,可惜卻是歸來的太晚,一切都已經結束,可卻是另一個開始!
因為葉雲水瞧著那領頭的侍衛手中拿著的東西,心裏卻是狠狠的一緊:那正是她放於枕頭下麵的香包!
葉雲水隻聽得那侍衛跟秦穆戎回話道:“回世子爺的話,卑職並未發現其他的物什,隻在內間枕下發現了一個香包。”
秦穆戎皺著眉頭接過那香包,瞧著似是有破裂的痕跡,便是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那侍衛似是有些難堪的道:“卑職前去奉命搜查,可是葉主子屋中伺候的丫鬟不允卑職進內間,隻道這香包是葉主子旁日裏玩鬧的,撕扯之間便碎了……”
秦穆戎將香包湊到鼻前嗅了嗅,葉雲水則屏著一口氣不敢大聲的呼出來,畫眉發現了花兒的異常,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這裏一定是藏的藜蘆!不然那丫鬟為何不允侍衛拿走?”別人都未說話之時,卻是劉皎月在一旁惡狠狠的喊道,“不然她藏在枕下做什麼?”
“這不過是婢妾夜嗅的香包而已,何來什麼藜蘆之說?道是搜查藜蘆卻搜到了婢妾的寢房!”葉雲水有些不悅的看著劉皎月,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了!而且她也很是惱這些王府侍衛,居然如此的霸道!
王側妃帶著疑惑的瞧著葉雲水,秦穆戎則讓侍衛把莊太醫請過來,葉雲水的臉色有些難看,即便這裏麵不是藜蘆,可惜卻是那避孕的藥,秦穆戎瞧見這個東西會不會暴怒?
莊太醫的額頭冒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這一夜他已經被折騰的有些力不從心了,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勞,更多的是心驚膽戰!
接過那侍衛的撕扯破碎的香包,裏麵是研成了粉末的香料,葉雲水當初卻是讓花兒拿了許多香料混合於一起研成末,可如若是經驗豐富的太醫,也是能夠辨認出其中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