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韋氏的話,丁氏隻是瞧著葉雲水笑,夏氏倒露了些尷尬。
葉雲水言道:“大夫人這可話說的倒是冤枉我們爺了,本就是親王世子尊貴著呢,還缺得了女人?讓外人聽見還道是說婢妾自憐自戀,好不害臊,都為您煮茶了,還在這兒排揎婢妾,這可不依!”
韋氏見葉雲水不是那軟性子,兩句就把話圓了過去,還擺出了秦穆戎,她的話便是收了收,“有何害臊?就你這俊模樣,煮茶都讓我們幾個女眷看呆了,更何況是爺們兒了!還賴我們排揎你。”
韋氏捂著嘴調侃的笑,可她這笑中的含義卻隻得深思了。
“府中女眷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哪個拎出來能是醜的?單就拿我一個說嘴?明明是太後老人家的恩典,愣把我們爺說成了強盜了,這哪兒說理去!”葉雲水嘟著嘴似是撒嬌的把話點明了,如若韋氏再說的話那就是折了太後的麵子。
“瞧你這牙尖嘴利的,”韋氏笑著圓話,眾人把話題又轉到了衣著打扮身上,似是瞧見葉雲水還披著的大氂,韋氏指著便是笑:“……我那兒還有存的玄狐皮子,送了你賠禮,可不得再說我們排揎你!”
葉雲水冷笑,卻是不收,故意做了個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嘟著嘴道:“那可是明兒冬天才能穿得上的物件,大夫人現在才拿出來,可是不要了才給婢妾的?咱可不收!”
韋氏沒想到在葉雲水這裏碰了個軟釘子,卻也隻能打著哈哈,“瞧你這刁蠻的小蹄子!倒排揎上我了!”
“那也是雲水討人喜,若換是旁人,您早賞她巴掌了!”丁氏在一旁溜縫兒,幾個人笑作一團。
葉雲水隻覺得這些人虛偽的很,韋氏屬於處處挑釁,而丁氏則以韋氏惟命是從,夏氏年紀小,隻是坐一旁聽,旁人笑她也就跟著笑,旁人說話她就隻是聽,似是個心裏有主意卻不願說的。
韋氏雖是未提張宏的死,卻是處處抓著她嫁前的傳聞而不放,想必她就是想通過自己而抓秦穆戎的把柄,如若不是葉雲水不吝幾人的排揎打趣,讓她們給拿捏住,謠言一旦散開,那是製止不住的,王府四房人的丫鬟婆子全都在邊上伺候著,夫人們說話誰能聽不見?誰還管你是否當玩笑說的?所以韋氏此人心地太過陰險,此人絕不是可交好之人。
“梧桐苑”中。
“你可聽得真?她去了‘風雅居’?”劉皎月滿臉的驚訝。
“奴婢聽的一清二楚,是大夫人跟前的丫鬟上午特意來請的。”
“下去吧!”劉皎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路嬤嬤在一旁道:“……不知死活的,觸了爺的忌諱!”
“她越是如此有恃無恐才好!”劉皎月召喚其他丫鬟,“爺回來沒?”
“回來了,二門說是去了‘翰堂’。”
“您不能再手軟了!”路嬤嬤在一旁提醒著,“起碼不能再讓她在您前麵有了……”
劉皎月自知路嬤嬤指的是孩子,“我又何嚐不知,可她院子裏的暫時還插不上人手,這一次不能再弄巧成拙了!要從長計議!”
正值這會兒功夫,秦穆戎來了。
劉皎月忙起身到門口相迎。
“世子爺,您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劉皎月滿臉的笑,秦穆戎隻是略點一下頭,“使人傳飯吧。”
劉皎月忙吩咐丫鬟婆子們上前幫忙,而她準備親手伺候秦穆戎更衣,秦穆戎卻擺手,叫來了紅棗和綠園,劉皎月被閃了一下,臉上有些訕訕之色。
“柳氏今日如何?”秦穆戎忽然問起,劉皎月猶豫了一下便是答道:“還是有些不舒適,妾身正猶豫要不要再請太醫來給瞧瞧。”
秦穆戎挑眉看她,意指為何猶豫?
“爺別惱,太醫院的太醫們終歸是男的,也隻能診脈,聽聽病症,妾身倒是猶豫要不要請雲水再來給柳氏瞧一瞧,又怕三番兩次讓雲水給一個妾室瞧病,讓她心裏多想,畢竟是新媳婦兒進門沒多久。”劉皎月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引向了葉雲水。
秦穆戎倒是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回頭使個人問問雲水,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