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威爾·愛德華多站起身,將二十多名野狼騎一一扶起,說道:“你們又有什麼罪呢,戰事失利是常有的事,若我每次都要責罰一番,豈不無兵可用了。”
“謝陛下。”野狼騎也不拖遝,抱拳道謝後退了下去。
“陛下,六百五十名野狼騎,隻回來了二十多個,這場突襲失敗了啊。”旁邊的一名大漢說道。隻見他一頭棕色頭發,眉毛胡須濃厚。此人正是烏特王國的當世第一名將,阿爾馮斯·比諾。
“親愛的阿爾馮斯,野狼騎本就是突擊奇襲平原目標之用,攻擊堅城本不就是他們所長。如果逾越辛哈特天險(甲虎關的烏特方麵稱呼)如此簡單,那麼我們烏特祖祖輩輩的努力又算是什麼?”奧威爾·愛德華多說道。其實這位皇帝陛下並不知道,前夜自甲虎建關以來的最大暴雨讓他離成功確實隻差了那麼一點。“傳令,拔營,出發!”
隨著奧威爾·愛德華多的命令,隻見廣闊的平原上,一頂頂行軍帳篷正在收起,一列列軍隊向甲虎關開去,一眼望不到邊際。
三日後的大秦皇帝案上擺上了兩份文件,一份是楊燕斌送來的烏特突襲報告,一份是烏特大使送上的交戰國書。大秦皇帝批示:“我國接受烏特王國宣戰,從此時起,兩國進入戰爭狀態。”同日,兩國驅逐對方使臣。
就在當日,烏特王國的大軍陳兵甲虎關外。
楊燕斌很鬱悶,也很憤怒。他鬱悶和憤怒的隻有一件事:“為什麼烏特王國調動了百萬大軍,他卻一點消息沒有收到!”
坐在他對麵的阮劍客卻很淡定,說道:“楊將軍,這些消息你並非不知道,而是沒有重視。”
楊燕斌正在氣頭上,雙目圓睜,怒道:“你說什麼!”
阮劍客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繼續說道:“甲虎關周圍,烏特王國數百個村莊,每個村莊多上兩個糧倉,敢問將軍注意了沒有。向烏特內陸運糧草的運糧部隊隻來不回,敢問將軍你注意了沒有?”
此時的楊燕斌沒有了開始的火氣,想說什麼反駁一下,卻不知從何開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幸好這種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傳令兵適時的通報打破了這個僵局:“稟將軍,烏特軍大營出來了一隊人馬,請大人前去觀察。”
楊燕斌聞言起身疾步而去,阮劍客也長舒了一口氣,繼而笑著搖了搖頭。
“來者何人!”城樓上的楊燕斌大喝道。
“楊將軍,我是烏特王國禦前大騎士阿爾馮斯·比諾。因聽聞貴國軍隊屠殺我烏特移民,特來借道保護我國移民歸家。”阿爾馮斯·比諾回道。
“笑話!保護移民需要陳兵百萬在我甲虎關前嗎?”
阿爾馮斯·比諾淡然一笑:“既然將軍不信,多說無益。”說完,阿爾馮斯·比諾彎弓搭箭,楊燕斌無視部下的勸告,自巋然不動。
阿爾馮斯·比諾見狀手離弓弦,弓箭擦著楊燕斌的發梢深深地插入了城樓之頂。繼而喊道:“今次,我必親取此箭!”話音落地,阿爾馮斯·比諾打馬回營。
楊燕斌看了看由自顫動的尾羽,製止了想要拔箭的部下。再次回頭,深深凝視著那駐紮著百萬烏特軍人的大營。心中想到:“今次,就以你們的鮮血,讓我甲虎的城牆再刷上一層紅漆吧!”
自此,甲虎攻防戰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