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棠和權君卓到沈府時,府中府外所有人紛紛出門相迎。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見到沈西棠,由那九五之尊的帝王扶手走下馬車,走近了。看到的便是那絕世的容顏,肌膚似雪,髻挽烏雲,一點紅唇,嬌豔動人。
陽光下,金色的步搖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晃動,她嬌笑對著那帝王,美得不可方物。
帝王笑得寵溺又深情。
在場人無不驚歎。
難怪。
難怪啊。
難怪陛下情願背上罵名,也要搶人未婚妻,這等美人兒,當真是鮮少有。
若他們有陛下那個權力,別說隻是未婚妻,便是嫁人了,說不定也會動心思把人搶到自己羽翼之下。
隻是,陛下有了皇後這等美人兒,那他們的女兒,還能入陛下的眼嗎?
在場人心思各異,直到那帝後的身影已入了大門。
沈西棠今日,是帶了“大禮”來的,添給沈西蓧的滿滿幾十箱金絲楠木大箱子。
外人紛紛感歎皇後娘娘當真是對這個妹妹極好。
看來,也是真不計較妹妹嫁給自己的前未婚夫。
聽著周圍人驚歎的話,隻有春濃和月嬋知道,她們家娘娘,可沒有這麼好心,憋了一肚子的壞水呢。
沈西棠剛和沈母說了幾句話,便有侍女匆匆忙忙跑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不見了!”
臨近梳妝,沈西蓧人卻不見了,眾人一團亂麻,沈母連忙派人去找。
沈西棠也好奇人能去哪?
“棠兒是在擔心嗎?”安靜的後花園裏,權君卓把人抱摟在腿上,寵溺親了親她臉蛋。
擔心嗎?
她才不擔心。
她對沈西蓧,隻有滿滿的恨。
沈西棠嬌俏勾住人脖子,這些天她手腕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勾男人脖子的動作行雲流水,嬌俏的杏眸微眨,“陛下覺得,我會擔心嗎?”
屁股上又挨了輕輕一巴掌,男人厲聲質問,“叫什麼!”
“夫君!”
這個臭男人,總打她屁股!
權君卓臉色這才緩和了,“以後隻叫夫君,我喜歡棠兒這麼叫我。”
他和他的棠兒之間,隻有夫妻,沒有君臣。
沈西棠幽怨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隻是習慣叫了一時難改過來而已嘛,以後改不就是了嘛?”
見人乖了,權君卓攏著人,低頭親親人發絲,哼笑出聲,“棠兒是個小壞蛋,才不會擔心呢。”
沈西棠一聽便不高興了,什麼叫她是個小壞蛋?
她拍他胸膛反駁,“我不是!”
權君卓不說話,隻盯著她笑而不語。
沈西棠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她是挺壞的。
要是不壞,昨夜也不會勾著他,讓他給了她最精銳的一支暗衛。
暗衛拿來幹嘛?
自然是,新婚夜搶沈西蓧嫁妝了?
沒有嫁妝,她倒是要看看沈西蓧如何在虞府立足,尤其是虞家中饋如今還是被虞子安的繼母把握著。
虞子安的繼母,那可是個尖酸手段厲害的。
從她入了府,虞子安父親那些個小妾通房,死的死,出家的出家,沒一個人扛得住她的磋磨,偏偏人家是郡王遺孤,虞子安父親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