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這段漫長的“新五阿哥誕生記”,我數度一邊打字,淚水情不自禁地滴到鍵盤上。不是難過這些曆程的辛酸,也不是因為自己的處境難堪,而是因為麵對一個專業團隊的謹慎態度,我是如此的幸運。如果沒有導演、何姐、瓊瑤阿姨一再包容我的不足,容忍我的缺陷,我又何德何能,可以走入《新還珠》家族,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呢?在我失去那麼多機會之後,我還能擁有一個可以奮鬥的目標,我既感恩又幸福,簽下演出合同與公司的經紀約時,我感慨萬千,總算我又有一個家了。
在我穩定了不安的心情之後,就傾情地投入長達九個月的巨量拍攝。記得開拍初期,我就和小燕子上演一出“離別之吻”,那時候和李晟還不是很熟,對吻戲也完全沒有經驗,尤其我們兩人還要站在危險的懸崖邊上傷感吻別,那情景真是非常危險和尷尬。雖然屏幕呈現的是那麼壯觀淒美,但是我們若是稍稍一不小心,極有可能跌落萬丈的深穀裏。
我一邊畏懼山頭上的險惡環境,手裏捧著一籃千千結,小心翼翼地站穩腳步。另一邊,我的內心卻因為這場屏幕初吻,尷尬得不知所措。這場吻別對小燕子和五阿哥,是非常關鍵的重場戲,導演要我們吻得淒美、浪漫和蕩氣回腸。但是我卻吻得滿臉通紅,非常害羞,弄得自己和李晟都很尷尬。我當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讓自己不臉紅,化妝師說,連粉底都蓋不住你的臉紅!
雖然正式主演“五阿哥”,解除被PK的壓力了,但是由於我的演技經驗太少,經常忘詞NG,又成為我拍攝時期一個重大的壓力。我自責自己的失誤,也著急自己耽誤劇組的進程,心裏越是著急,壓力就越大,最後臉上都冒出了許多小痘子。這個時候誰也沒法幫助我,隻能硬著頭皮,頂著天天挨罵的情況,越挫越勇地往前邁進。
到了壩上草原,我們又仿佛來到一個新世界,看到一覽無餘的大草原風光,心情都不自覺地解放了。在壩上雖然日夜溫差很大,又有極為嚴酷的火熱太陽,但一點也不減草原帶來的心曠神怡和舒暢感。在壩上,雖然天天艱巨的拍攝著,但那段日子,卻是讓我感到最幸福的時光,因為壩上有許多回族,天天可以吃到牛肉,羊肉,吃到正宗的清真食品。而且我幸運地遇到一個很好的飯店老板,願意在我每天清晨五點出工之前,幫我送來清真的包子和土豆絲,這對我這個有飲食禁忌的回族同胞而言,真是太太太感激他了。
由於我們大多是新人,為了讓自己貫徹吃苦耐勞的精神,這段時期也沒有想過,要聘請助理幫忙打理工作和生活上的雜事,所以到了壩上,就更加自立自強了。那時候我們穿的戲服,都特別的膨脹鼓鼓的,因為在大太陽底下拍戲,每天都是大汗淋漓的慘況,又沒有助理可以幫忙遞紙巾,所以我們就在腰間藏著紙巾和小電風扇,隨時給自己擦汗納涼備用。那段時期,許多東西都要自己扛,下雨遮陽都要自己撐傘,冷暖也都要自己照應自己,生活得非常刻苦和堅強。
在壩上因為沒有夜戲,每天收工之後,如果時間還早,我們大家沒事就會去練習騎馬。我的專屬馬兒叫做“跑步顛兒”,據說《新三國》的某位主演也騎過它。為了和“跑步顛兒”聯絡感情,平常我會喂紅蘿卜和饅頭給它吃。在這曠野草原上騎馬,我居然越騎越好,經常和其他同伴一起比賽騎馬狂奔,從這個山頭,騎到另一個山頭。每當飛奔時,迎麵吹來陣陣涼風,就覺得特別的涼快舒服,當停下馬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背部早已流了滿身大汗。騎馬狂奔,真是暢快淋漓的快樂。我在壩上最大的成績,就是練好了騎馬技術,後期拍攝時,幾乎已經不用替身,而且可以在馬背上做許多動作。
我在劇組雖有刻苦的一麵,但我還是幸運的!因為副導演盧靜在我拍攝《新還珠格格》期間,給我非常大的幫助。她經常收工之後,還花時間為我分析劇本,幫我對台詞,教我如何表演等等。每當我在靜姐的指導下,得到了導演的認可和表揚,她都會特別為我高興,並打電話告訴我:“聽說導演表揚你了,真好真好!加油!”那段時期,真的辛苦靜姐了,即使她生病或是忙碌不堪,從沒有中斷對我的指導和幫助。大家都笑稱她是我的幹媽,她在我內心,她確實是我的好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