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情如兄弟的好友——顧浩然(1 / 2)

奧運正式結束了,我和眾多國人一樣,在激情過後漸漸恢複了常規的生活。我也在那年暑假過後,回到學校恢複正常的學習,也給自己展開了壓力式和自虐式的自我訓練。

首先就是清晨五點半起床洗漱後,騎著自行車到學校練晨功——打遠兒。所謂打遠兒就是站在一麵牆的對麵練習發聲,讓我們發出的聲音打到牆上。由於我們經常需要做話劇表演,打遠兒的訓練就是為了讓我們的聲音在舞台上呈現清楚洪亮的效果。尤其打遠兒的腹部發聲練習,對於唱歌更加有幫助,讓我們的聲音可以氣脈更足,更加有爆發力和控製力。

這時候的我已經適應一個人生活,也喜歡獨自生活的空間。每天按部就班上學,中午經常與來自新疆或是同樣回族的同學一起吃飯,生活的重心完全放在課業的努力上。那位曾經在軍訓過程中,幫我想方設法送巧克力給果果的要好同窗——顧浩然同學,依然是我最知心的夥伴。那段失戀的低潮時期,他經常來到我的住處陪我說話,聽我傾訴,或是開導我,讓我重振士氣。說實話,那段時間真是苦了顧浩然了,因為他真擔心我會想不開,出意外!更擔心我會從此得了戀愛恐懼症,再也不會愛了,所以經常守著我,拉我去打球或是唱歌。

顧浩然從我進大學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就有如親兄弟一樣地照顧我,也許因為我們同樣來自東北,所以更加深了一層老鄉的親切情懷。不管任何時候,當我需要幫助,他總是我心中第一個求助的對象。他每次麵對我的求助,永遠隻有一個“好”字,是從來不曾拒絕過我的好好先生,是一位令人信賴,也讓我非常有安全感的好朋友!

實際上,在中戲高手雲集的校園裏,任何學生都想爭取可以出類拔萃的機會,或是爭取小品表演裏的好角色。但我和顧浩然之間,從來就不會把彼此當作競爭對手。我們反而一起學習,互相教學相長,在長年相處與切磋琢磨下,累積了難以言喻的合作默契,也很自然地成為彼此的黃金搭檔。例如在話劇《秋海棠》裏,我飾演秋海棠,他便飾演反麵角色,專門搞破壞的副官。在外國劇本改編的《欽差大臣》裏,我飾演一位公子,他便飾演我的隨從。類似這樣我扮老大,他就扮小弟的合作模式或是對手戲,我們總是彼此襯托,默契十足,絕對不會因為角色問題,帶來莫名的忌妒或是任何心情上的抵觸。

顧浩然是我心目中認為可以禍福相依、患難相扶的摯友,也是一位可以堅決捍衛兄弟的好哥們兒。記得有一次和顧浩然的媽媽見麵聊天,趙阿姨就和我談起了一段往事。她說有一回顧浩然回東北老家過節,他陪趙阿姨上街采買東西時,突然在商場裏聽到了我和張含韻唱的《北鼻與底兒》。這時候,顧浩然就忍不住感慨地對他的媽媽說:“張航睿實在太不容易了,一路看他走來真的很辛苦,他一直那麼努力,承受那麼多的壓力,結果還要遭受一些人的冷嘲熱諷,他要是沒成功,實在是太可惜了!太不應該了!”母子倆不禁將話題移到我的身上,為我產生惻隱之心,為我默默地憐憫著。

顧浩然平時不會在我麵前表露的感慨,如今卻從趙阿姨心疼的眼神和話語中,讓我感受到他們母子對我前途的關懷和憂慮,我真的很感動,也很震撼!真是知我者,莫過於顧浩然了。到底我有什麼遭遇和煩惱,令身邊的好同學顧浩然如此感慨、如此掛心呢?其實,最大的苦惱根源,還是因為與經紀公司的合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