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儀這才意識到房內還有一人在場,不由得一聲驚呼。
掏了掏被震的嗡嗡作響的耳朵,被人忽視的感覺真******不爽,這男人也是,你說你忽視也就忽視了,至於叫這麼大聲嗎?又不是見了鬼。怪不得不得人喜愛。實話說,我現在的心情真是猶如泰坦撞冰山一樣,我是誰?金戈雅,是無論在商界、政界還是士林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傳奇人物,毫不誇張地說,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大景甚至三大國發展、走勢的人,是個隻要跺一跺腳,真個燁大陸都會為之一顫的人物。這些話中雖然免不了有自誇的成分,但其中的事實誰也否認不了。自從我來到這個鬼地方,無論身在何處,無論與誰在一起,必定都是最耀眼的,可是今日,竟被一個可惡的孔雀男給忽略了,打擊啊打擊,恥辱啊恥辱…
現在,我看這個男人的眼神裏充滿了鄙視、厭惡等種種反麵的情緒,我仿佛將這輩子對人的嫌惡都在這一瞬間迸發了出來,偏偏進入雷區的某孔雀還不自知,繼續旁若無人兼沒有眼色的撒嬌膩歪。
這邊賢親王心中鬱悶到不行,可自詡為皇室大功臣的盧靜卻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按照品級來講,金戈雅雖是和碩親王地位遠在他母親之上可畢竟是外姓,算不得正統的皇室,可他不同,他是經過正規的後宮選秀進來的,是皇帝親封的五品儀君,雖說品級不高可卻是實實在在的皇家人,按照規矩,就算賢親王見到他也是的起身見禮的,他也知道賢親王在這束縛諸多的後宮享有不少的特權,麵對這麼個見駕不跪的人,他也沒指望能從她哪裏得到什麼優待,可見了麵連個招呼都不到,未免有些過分,哼,不就是仗著那個德軍貴君比他位置高嘛。
罷了,既然人家沒把他放在眼裏,他又何必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隻要伺候好眼前這個正主,變成鳳凰指日可待。
景淵被煩的受不了,頻頻向坐在一旁明顯作壁上觀的家夥使眼色:喂,那邊那個自詡為忠臣的家夥,現在朕有難,豈有袖手旁觀之禮,還不快過來鞠躬盡瘁!
戲謔的挑挑眉:嘖,這可是你讓我插手的,人家必竟身懷龍胎、尊貴異常,到時候讓這隻孔雀下不得台來找你哭訴,可就不是我的事了。
這麼多廢話,準了準了!
既然得了禦準,那這壞人我就勉強再做一次,再者,斤斤計較、瑕疵必報才是我的一貫準則,我怎會放任令我不舒服的人。
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順著景淵的話題,做出一副愉快期待的表情:“多謝陛下還記得微臣愛吃甜食,看著色相氣味,靜儀君手藝非常,隻是,這畢竟是特意為陛下做的,一渣一滓是靜儀君的心意,微臣豈敢造次。還是皇上自己品嚐比較好,微臣也就在一旁聞聞味道即可。”
看著香噴噴的糕點,再看看臉上表情已然不好的靜儀,我微笑著善解人意的搖搖頭,可臉上的渴望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景淵偷偷朝天丟了個白眼,這戲演得,聲情並茂的,佩服!清了清喉嚨,她也得出來打個醬油。
“哎,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與朕本就是姐妹,哪有彼此之分,隻不過是幾盤糕點也值得你糾結,要朕說啊,賢親王你就是太多恪守成規了,靜儀一向最是善解人意,怎會計較,靜儀,朕說的可對?”想起剛剛那句恪守成規,景淵渾身一陣冷顫,不清楚為何這句罪孽深重的話會從她嘴裏說出來,昧著良心說話的滋味真不好受。
盧靜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尷尬的點點頭:“皇上說的正是,大家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賢親王不妨也來嚐嚐靜儀的手藝。”既然皇帝已經把高帽給他戴上,他就得裝也得裝出所謂的善解人意來,皇上雖然隻是這麼一說,可相當於把他在內廷的形象給定了位,這個形象可是要背一輩子的。不過,嘴上雖然說的天花亂墜,可心裏早就把金戈雅那個女人罵了千遍萬遍。該死的,金家的男人在內廷跟他搶女人,金家的女人在前廷還跟他搶女人,怎麼到哪兒都甩不掉這個煞氣的金家。偷偷瞪了眼混若無知的賢親王,靜儀無可奈何的跺跺腳。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不客氣了。“將靜儀適才的小動作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嘴角笑顏如花,小樣兒,跟我鬥,我鬱悶不死你也得氣死你半條命,別說我幼稚,如此優秀的品質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擁有的。
三兩步跨到桌前,視線在幾盤花花綠綠的點心上來回徘徊,說實話,我也不是怎麼有胃口,論起糕點,舍棄金聚樓層出不窮的美味兒,跑來禦書搶著吃這要賣相沒賣相,要味道沒味道的東西,怎麼算都是我吃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