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笑聲,正是打開房門的花若影發出來的,她笑得前仰後合,甚至直不起腰來:“若蘭妹妹,你答應陳斂了嗎?”
“好啊,陳斂沒想到你看上去呆頭呆腦的,居然這麼不老實!!!”花若葉也急了,她指著陳斂的手有些顫抖,“若蘭妹妹這麼漂亮,追她的人可以從滬州繞華夏國10086圈,輪得到你這個癩蛤蟆???”
站在這裏的朱禮安也略顯尷尬,畢竟他隻是個外人突然就卷進了這種事情,愣了半晌他還是決定開了這個口:“陳斂兄,在下覺得你和若蘭姑娘相識的時間也並不長,突然這麼說會不會過於唐突?”
陳斂被三個人的夾攻羞得滿臉通紅,可能隻有他自己知道,花若蘭的出現改變了自己,他對花若蘭的感情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人終有一死,我們要做的,就是體麵地送他們走最後一程。”
陳斂作為入殮師,他的工作讓他見證了太多的生死離別,這讓他對待人際關係總是保持著一種淡淡的距離感。
他遵循著白鬆年老師的教誨,將心封閉在一層看不見的棺木之後,不讓外界輕易窺視。與人交往時,他總是禮貌而克製,不會輕易展露自己的情感,更不會讓人輕易觸及他的內心世界。
這種自我保護的方式,既是對師傅教誨的尊重,也是對自身情感的一種保護。他知道,每一次深交都可能意味著將來的一次悲傷離別,而他的心,已經承載了太多這樣的重量。因此,陳斂在人群中總是顯得有些孤獨,他的身影在喧囂中顯得格外寂寞,仿佛他的靈魂早已習慣了在生與死的邊界上獨自徘徊。
當陳斂身中斷脈絕息掌,生命懸於一線之際,花若蘭的突然出現與出手相救,如同一道溫暖的陽光穿透了他心中長久的陰霾。她的勇敢與無私,讓他冰封的心牆出現了裂痕。在那生死關頭,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關切與溫暖,那是人與人之間真摯情感的流露。陳斂的內心開始動搖,他意識到,或許人與人之間的聯係,並不總是伴隨著悲傷與失去,它也能帶來支持與希望。這種新的認識,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處世之道,也是為什麼他這麼快接受了成為武林盟主的原因之一。
“我本該死去,但是若蘭姑娘降臨時的那場花瓣雨,就像重生的陽光一般照進了我的心裏,照亮了見慣了生離死別的我心中黑暗的角落。”
思緒過後陳斂看了花若蘭一眼,花若蘭聽到陳斂突如其來的告白,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一般絢爛。她的眼睛閃爍著驚慌與羞澀,不敢直視陳斂的目光,仿佛那是一種會讓她心跳加速的魔法。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因為激動和緊張而無法成言。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顯露出她的不安與糾結。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羞澀而變得凝重,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陳斂的目光溫柔而堅定,他靜靜地等待著,給予花若蘭足夠的空間和時間來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感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