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一抹璀璨的紅(2 / 2)

鳳眸半掩,眼角輕輕一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墨墨,你來看爺了?”仿佛覺得眼前的女子是一個幻象,伸出手卻因為鎖鏈的原因觸碰不到。

垂下手,繼而輕笑道“就知道爺的美色讓你垂涎不已,嗬嗬,爺一直在等著你呢。咳咳。”一抹豔紅的血色自嘴角流下。

“夠了,別說話了。”百裏傾墨的眼中劃過一絲不忍。

“可惜你是不是很失望?爺現在的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南宮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每說一句話,不知要費多少氣力。

百裏傾墨心痛的覆上他的臉,“沒有,在我心裏,你永遠都很美。”

“嗬嗬,沒想到爺在墨墨心裏竟是這麼完美。”

男子的容顏愈發蒼白,“墨墨聽說過這樣一種花麼?‘世上而有種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你知道麼?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就像一株三途河畔的彼岸花,美的妖豔,美的驚心動魄令人窒息。可是,墨墨,爺知道,彼岸花——曼珠沙華終是要孤寂生生世世的,爺這麼愛爺的女人,怎麼忍心讓墨墨你一個人待在那麼寂寞的地方?所以爺當然要繼承你的一切。”

男子誇張的笑出聲來,連淚都湧出眼眶,“如此不堪的我,大抵隻配做一株三途河畔的彼岸花,守著你千年不見的情絲。”他庸懶的模樣頭一次變得蒼白無力。

女子輕笑,絕美的容顏劃過一抹孤傲的冷寂。身後的仆從竟也是心頭一顫,“你若是敢,本司陪你下地獄。”

一字一句,字字攝人心魄,擲地有聲的決絕宛如神諭。

“南宮璟,我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艱澀的說出這句話。

“好啊,其實爺沒瘋,他們居然敢把爺栓起來。真是不像話。”紅衣男子麵帶委屈的看著麵前絕色姿容的玄衣女子,仿佛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訴說著他的委屈。

身後的仆從聽到這話,正欲大喊,百裏傾墨揮手一葉,穿候而過,就這麼啞然無了聲音,周遭靜默的可怕。

輕蔑的看了眼兒臂粗的玄鐵鏈,百裏傾墨冷然一笑,素手一揮,冰冷色的光芒於指尖炸開,刹那間,天地間震動,鐵鏈應聲斷開。

“妖女,放開閣主!”身後一蒼老的聲音傳來。

“嗬,原來長老閣下還知道這是你們的閣主啊?”女子的聲音雖輕,卻仿佛帶著濃烈的肅殺。

老者麵色訕訕,心中卻是一狠,能徒手掙開玄鐵鏈的人,不是妖女是什麼?

那老者嘴唇嚅動,“殺”

“可是閣主還在她手上。”人群中有人道。

“我說殺!殺殺殺!”那老者麵色暴怒,目光泛起猩紅。

“是”,底下人再也不敢怠慢,任這女子如何厲害,他們也有這麼多人呢?

一撥又一撥的後輩們,年輕有為的男子湧上前來。

女子輕輕一笑,舉起右手微微一搖,冰藍色的寒光一閃而過,卻又愈發濃烈。女子低聲喃呢,“好久不見,玄光幻影。”

隨著冷冽的寒光劃過空氣,人群奇怪的停滯在了原地,慢慢的不過須臾,腳下仿佛生了根,慢慢蔓延上去,石化。

頃刻間,‘醉花間’一尊尊人形石雕佇立。打眼看去,沒有一個人逃脫。

“不陪你們完了,本司要走了,盡可以去報仇,本司拭目以待呢。”

少數人身後站立的長老眼中劃過一絲憤然,雙手緊緊握成拳,可惡,昭國女祭司竟是這般目中無人。

… …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坐在白色的大鳥之上,百裏傾墨眉間緊鎖,似是在想出對策。

楚寂,腿疾,雁離空,搖了搖頭,一個人名赫然出現在腦海裏,國師?對了,國師,叫什麼?叫祭若寒,她怎麼能夠忘了,那個奇怪的人,當初便是他告訴她腿疾的靈藥在何處,這個毒應該也不會太難解吧?

玄國,她終是要回去一趟。

白色飛鳥輕起,脫離大鳥之後,歡快的飛離,希望可以來的及。

… …

這日的玄國,氣氛詭異,夜半馬車疾駛進城,卻沒有遭受到半分阻攔。車中懷抱紅衣男子的女子的眉一直未曾舒展。

一路上,道路上,還是人家的屋舍、院子都寂靜的不像話,安靜的像一座沒有生氣的城。

車廂內,紅衣男子冷汗涔涔,百裏傾墨生平第一次這麼著急,這麼為了一個與自己本身並不該有所交集的人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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