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確實也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是個渣男無疑,兩人的婚姻其實也早就名存實亡。
所以周子誠能理解自己的母親在父親死後跟別的男人領證結婚,但他作為一個兒子。
無論趙父生前如何不堪,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野男人在他的靈堂撒野。
反之亦然,如果自己的母親意外去世他也不能容忍趙父帶著外邊的小三到自己母親的靈堂撒野。
這是他作為一個兒子的義務。
於是那天,周子誠直接就重拳出擊了,拳怕少壯,加上他從小就被自己的局長母親操練,不到一個回合那個野男人就被幹趴在地上了。
他打贏了這場架,但迎接他的隻有來自局長母親那冰冷有力的巴掌。
那天的巴掌足足打了十分鍾,最後還想按著他在生父的靈堂上給那個野男人下跪道歉。
當時他年少輕狂,認的都是死道理,你是我媽,你打我可以,但要我給一個野男人下跪,那門都沒有,說完反手還給那個野男人補了一腳,差點沒把鄭麗芬氣個半死。
那天過後,周子誠便拿著渣爹留下那幾萬塊錢遺產,就從家裏搬了出去。
對於如今鄭麗芬的現狀,周子誠也沒有太過去了解,大學畢業之後基本上就斷了聯係的。
有關她的消息還是從親戚嘴裏聽的,有的說她早就跟那個男人斷了,之前不過是請來演戲的,現在一直單著。
還有的說她其實並沒有跟那個男人斷,孩子都有了。
種種流言是真是假,他無從得知,也不想去查證。
那天她為了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兒子大打出手的時候,他的心就涼了,除非哪天她真的生活不能自理要用到自己,那趙海川願意給她花錢請個護工,並送她最後一程,算是還她那份養育之恩。
“我現在怎麼說也是陳總了,真沒必要去巴結她。”周子誠頓了頓說道。
“得了吧,你那破公司鬼影都沒一個,也好意思自稱陳總?”高磊聽到周子誠這麼不要臉,頓時又是一陣鄙夷。
他可是太清楚那個公司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家夥跟陳晚檸離婚之後說什麼發憤圖強,要創業。
實際就是這狗賊為了在大學裏勾搭妹子方便,特地花錢在寫字樓裏租了一個巴掌大點的辦公室,開了一家影視傳媒公司。
看到漂亮的女孩就吹自己是某某傳媒公司的老總,緊接著對女孩說,你有當主播的潛質,其實就是想要套路別人的聯係方式。
為此高磊都不止暗地了唾棄他多少次。
周子誠聞言隻是笑而不語,他才不會告訴高磊當初那個瞎搗鼓的公司,早就做起來了,並且半隻腳都要踩進娛樂圈了,現在公司大大小小的員工都幾十號人了,每個月稅後的進賬都三四百萬了。
“話又說回來,你還跟陳晚檸有聯係嗎?”高磊見這家夥不說話,便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她跟我提的離婚,我又不是舔狗,怎麼可能還跟她有聯係。”周子誠聽到這話吐了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
“我感覺你們挺可惜的,都結婚了居然還能離。”高磊惋惜道。
陳晚檸當時在整個大學城裏也是排得上號的女神,長得膚白貌美,追她的人不在少數,關鍵她還是985大學的校花,這種高學曆女神沒想到僅僅三個月,就跟周子誠確認了關係,當時宿裏的舍友沒有一個是不羨慕的。
之後更是被他們喂了四年的狗糧,張文傑更是酸得都快成檸檬精了。
大學畢業之後,這兩人就火速領證結婚了,幾人都在紛紛調侃周子誠,說他年紀輕輕就把女神娶了回家,說是人生贏家也不過分。
沒想到兩年不到,說離就離了。
“這有什麼可惜的?等你結了婚就知道了。”周子誠滿不在意的說道。
在外人眼裏,他們或許是一對恩愛夫妻,從校園到婚紗,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