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雪珞沒讓皇甫軒喂,從他手中接過藥喝,仰頭一飲而盡。
藥汁的苦澀,這種味道她早就習慣了。
喝完藥,皇甫軒又命竹菊端了碗熱雞湯來,雪珞立刻捂住嘴巴,道:“皇甫軒,你行行好,我真的飽了,實在是喝不下去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喝不下去也得喝。”皇甫軒語氣一僵硬,從昨晚她就什麼都沒吃,他沒逼她吃,才喝半碗雞湯一碗藥,怎麼能說飽了,她肚子裏能裝下多少東西,他比她清楚。
她隻是不想喝,不並是真的飽了。
“我真的太飽了......嗝......”雪珞為了證實自己真的飽了,打了個嗝給他聽,打完之後她就後悔了,雞湯伴著藥味,那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雪珞捂住嘴,可憐兮兮的望著皇甫軒,希望用她那純潔無辜美麗的綠眸來蠱惑他的好心,放過她一馬。
皇甫軒很受她蠱惑,卻更恨不得將她的嘴巴給掰開,直接將雞湯灌到她嘴裏。
戚悅神秘兮兮將軒轅琰拉到巷尾,小心謹慎的環視四周,對此,軒轅琰很是無語,真不知這丫頭是小心過頭,還是粗心大意,青衣就站在牆上,她哪個角落都不放過,唯獨不看頭頂。
戚悅長相不似苗化雨那般嫵媚妖嬈,也不似戚二老那般邪魅妖冶,美得嬌憨可人,天真純潔,清新的像冰琢的白梅,而她的笑容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有兩個漂亮的酒窩,大家都為她的笑容神魂顛倒。
“小悅兒,你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這巷子裏來做什麼?如果遇到敵人,前路擋住,後路阻死,我們就是甕中之鱉。”軒轅琰雙手環抱,右腿彎曲抵在牆上,慵懶的倚靠在牆上。
“琰哥哥,你放心,這地方很安全。”戚悅聲音如黃鶯,悅耳動聽。
軒轅琰邪邪一笑,是很安全,青衣就站在牆上為他們放哨。
“琰哥哥。”戚悅靠近軒轅琰,欲言又止,軒轅琰臉上的邪笑轉為微笑,他不催促,耐心的等著戚悅想對他說什麼。“琰哥哥,我覺得,韋墨不像父義形容的那般可惡,我與他相處半年多,他對我沒惡意,他明知我有目的接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
軒轅琰很欣慰,戚悅沒像她娘一般,一味的對君潛睦效忠,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有自己的判斷力,分得清好壞,很單純的小姑娘,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隻可憐,上天待她不公,或許這就是苗家女子悲催的運命,苗家的女兒活不過二十,當年君潛睦幫苗化雨多活了六年。
戚悅今年十六,還有四年,軒轅琰不想她死,他將救她的希冀寄托在雪珞身上,希望她用銀滿天下救她,君潛睦的辦法治標不治本,希望之後就是失望甚至絕望。
軒轅琰伸手戳了戳戚悅的額頭,板著臉訓令。“你這丫頭,怎麼如此沒定力,人家對你虛情假意,你還信以為真,傻丫頭,在這世上,除了義父,誰的話都不足以信以為真,小心韋墨把你給賣了,你還幫他數錢。”
“琰哥哥。”戚悅跺腳,琰哥哥是最理解她的人,不明白這時候他不理解了。“不是虛情假意,他是真心待我好。”
“義父待你不好嗎?你這丫頭,忘恩負義,韋墨是戚家的人,義父的敵人,敵人你懂不懂,我們要誅之。”軒轅琰握住戚悅的雙肩,朝她擠眉弄眼,偏偏戚悅視而不見,大聲反駁他的話。
軒轅琰氣得想將她的嘴給堵住,如果讓義父知道她叛變了,這還了得,義父舍不得責備她,他就要遭殃啊!
“戚悅,你這麼維護韋墨,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軒轅琰危險的眯起雙眸,如果她敢點頭,他肯定掐死她,韋墨可是他的,小時候就是他的,敢跟他搶,先幹掉這個敵情再說。
“喜歡啊。”戚悅點頭,對韋墨有莫名的親切感,她很喜歡待在他身邊,很享受他的照顧,當然,那隻是喜歡,她愛的人是琰哥哥,她的青梅竹馬,她的未婚夫。
“啊啊啊!你敢喜歡他,你敢喜歡他。”軒轅琰嗷嗷叫,掐住戚悅的脖子,一副抓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幽會的暴怒樣子。
“琰哥哥......我出不了氣......我......”戚悅抓住軒轅琰掐著她脖子的手,誰對她好,誰就值得她喜歡,這不是琰哥哥教她的嗎?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還掐著她的脖子不放。